雖說頭幾間房有孔空缺的事情不是沒有過,但那都是因為教官做的太過火了,才會讓學員們退而求其次選擇后面的旗幟。
沒有一次是學員挑的事兒!
結果墨上筠一來,這事兒就完全掉了個個兒……
澎于秋仔細瞧了瞧自己的雙手,猶豫著是否要跟墨上筠來一場生死搏斗——好像只有自己身上掛點傷,才會讓閻爺覺得被自己已經盡力了,到時候懲罰沒準會輕那么一點點。
不過,想著其他人應該跟他半斤八兩,而閻爺也從不看過程只看結果,于是猶豫過后,澎于秋決定讓自己健全地去面對閻爺的懲罰。
“嗯?”
墨上筠瞇了瞇眼,眼底閃著危險的光。
輕咳一聲,澎于秋注意到墨上筠手里的軍刀,道:“這軍刀……”
墨上筠道:“阮硯給的。”
一愣,澎于秋訝然道:“你已經有倆赤旗了?!”
在考核開始后不到一個小時,阮硯就在頻道里宣布,他負責的旗幟已經全部被拿走了。
當時有人追問究竟是誰撞上的他,這么快就把他的旗幟給拿走了,但阮硯一個字都沒答,消失在頻道里。
細想,如果墨上筠第一個找到的是阮硯的話,就能理解阮硯為何會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把所有旗幟全部拿走,而且墨上筠手上為何會有阮硯的軍刀……
可是!
墨上筠都有一赤色旗幟了,干嘛還這么折騰?!
他以為墨上筠只是順便的……
墨上筠糾正道:“一個半。”
澎于秋愣了一下,然后瞅了眼被墨上筠拿在手里的那一個完整旗幟。
……擦嘞。
感情墨上筠遇見第一個赤色旗幟后,不僅沒有拿,而且還直接將其分割成兩半?!
她怎么就能確定她還能弄到第二面赤色旗幟?!
這已經不單單是自信了!
見澎于秋無話可說,墨上筠也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打算往下一個目標點走。
眼瞅著她要走,澎于秋在心里松了口氣,但卻忍不住嘴賤地加了一句,“這就走了啊?”
“也是,”墨上筠步伐一頓,然后側過身,笑瞇瞇地盯著澎于秋,“這都要中午了……你們教官身上帶了吃的吧?”
“……”
終于有一天,澎于秋深刻感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兩分鐘后,澎于秋皮笑肉不笑的,將自己身上帶著的干糧,全部交給墨上筠。
雖然被墨上筠打劫很不痛快吧,但給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遲疑,所有干糧都給了她,沒有一點藏私的意思。
給就給吧,反正他下山后,還能吃到熱乎乎的白米飯。
墨上筠雖然多數時候都挺欠揍的,可也不至于真的有什么仇,一起工作的時候,墨上筠也是有幫過他的,多少有點情分在。
“你要下山是吧?”
撕了塊壓縮餅干,墨上筠咬了一口,倏地朝澎于秋問道。
稍作遲疑,澎于秋應聲,“嗯。”
“有近道嗎?”
“……”澎于秋無語地看她,“這你都要……”
墨上筠朝他笑了一下,挺友善的。
澎于秋嘆息,識趣地將下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走吧。”
搖了搖頭,澎于秋認命道。
對于初來乍到的學員來說,這里的地方復雜,就算是沿著小道走,到處都是坑,行走起來非常困難。
就算是墨上筠這種善于觀察、游遍各個可行動區域的,都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道路。
但對于有事沒事就往山上跑熟悉地形的他們來說,哪哪兒都有小道,他們總能用最快的速度上下山。
*
往下走了一段路,墨上筠就著水,慢慢地吃完一包壓縮餅干。
為了配合她的速度,澎于秋也稍微放慢了腳步。
下山速度減慢了不少。
但這更方便墨上筠熟悉周圍的道路。
兩人走至半山腰。
就在這時,兩人都注意到在沒有道路的山坡上,走著兩抹身影。
身影被擋在樹叢灌木里,看得并不清楚,只能隱隱后見到一抹軍綠色迷彩。
應該是參加考核的學員。
墨上筠本沒有在意,但在聽到梁之瓊的聲音后,稍微在意了幾分——
“你有完沒完啊?讓你別跟著我,聽到沒有?!”
聞聲,兩人的動作都有所停頓。
尤其是澎于秋,眉頭立即擰了起來。
下一刻,他們清楚地聽到一個男聲——
“別這樣嘛。要不,你先把手給我,我幫你把手上的刺挑了,怎么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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