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傷而已。還有,為什么要給人質包扎?”
“啊——”
梁之瓊沒忍住,痛苦地叫了一聲。
但很快的,她就緊緊咬著牙,臉刷的一下白了,但硬是不肯出聲。
“疏好!”
旁邊的男蛙人朝陳疏好喊道。
陳疏好看了眼男蛙人,道:“收起你的同情心,她是人質,有我們需要的信息。”
如果真的是在戰場上,一旦成為人質,就不可能只有這點小疼痛了。
不然,他們不需要經歷專門的拷問訓練,確保自己在被拷問的時候不說出己方的消息。
不吃點苦頭,怎么對得起人質的身份。
再者說了,這幾天的訓練里,藍隊是怎么對待紅隊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他們也沒有手下留情,該怎么做的就怎么做,該怎么往死里虐的,就怎么往死里虐,一點都沒有情面。
藍隊也好,紅隊也好,大部分人身上都掛了彩,照樣都是按照正常節奏行動,沒有人會因為受了傷就懈怠的。
這點小痛楚罷了,并不是要人命的事。
如果梁之瓊因此而泄露了藍隊的消息,那么,只能說梁之瓊并不適合這里。
梁之瓊在最初的那陣痛感消失之后,就開始暴跳如雷,喋喋不休地開始怒罵——
“你是不是有病啊?善待俘虜聽說過沒有?!我說你是不是公報私仇……”
滔滔不絕的謾罵,吵吵嚷嚷的,讓人聽得頭都大了。
站在一旁的男蛙人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勸說陳疏好,還是該去安撫梁之瓊。總而之,他看著這倆女軍人,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能怎么做?
一方面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小姑娘不好,但另一方面,也覺得陳疏好沒有說錯。
真正對待人質的手段,可要比這些小傷小痛厲害多了,眼下陳疏好的行為連過家家都算不上。
更何況,參與這次行動的,受傷的確實不在少數,長時間在叢林里晃蕩、戰斗,劃傷和摔傷居多,也有格斗時不小心碰到的刀傷,確實那些人都在硬撐著,雖然會受到點關照,但該完成的任務是一點都沒有落下,反而會正確讓自己不要拖后腿。
女蛙人里,這種人也不少。
事實上,陳疏好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個。
看著啥事兒都沒有,其實膝蓋上的傷早已惡化了,她能一路跟著梁之瓊跑這么遠,讓他都覺得很意外。
陳疏好聽著梁之瓊罵了半分鐘,然后不耐煩地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立即又疼得梁之瓊慘叫一聲,然后緊緊咬著唇,眼珠子緊緊瞪著陳疏好,陳疏好覺得她的眼珠子隨時都有可能被瞪出來。
“說,你們把人質帶到哪兒去了?”陳疏好質問,語氣里滿是冰冷殘酷。
“嘶。”
梁之瓊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是,很快的她就又咬緊牙關,不僅一個字都不說,甚至連喊聲都沒有。
——才不想讓這個老巫婆小瞧呢!
“不說?”
陳疏好倏地松開她,然后將一把匕首給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