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達標的,有懲罰嗎?”梁之瓊問。
“蛙人是沒有的,不過我們……”紀舟稍作停頓,沒有直接說出答案。
但是,梁之瓊跟唐詩都心領神會。
梁之瓊緊張地問:“什么懲罰?”
紀舟回答:“那要看隊長的規定。”
事實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紀舟來敲定的,懲罰也是。
閻天邢從不管這種小事。
不過,一點小小的隱瞞而已,無傷大雅。
停頓片刻,紀舟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梁之瓊跟唐詩對視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就晚上訓練這一事,紀舟已經說得很詳細了,連帶她們該主意什么,都給她們委婉提醒了,她們自然沒有問題。
“那好,有什么問題你們可以問我。”紀舟說著,爾后朝不遠處仰頭望天的牧程看了眼,道,“過去吧,牧程等你們很久了。”
“謝謝。”唐詩朝他道謝。
“謝謝紀哥。”
梁之瓊也隨之道謝,相較于唐詩,放開很多。
紀舟倒是沒有跟她計較稱呼問題,笑瞇瞇地看著她們倆走了。
而,不遠處站著的牧程,一看到梁之瓊和唐詩并肩而來時那輕松愜意的模樣,就知道——晚了!
這倆傻子,絕對被紀舟的表面現象給坑了!
而且,只要他在她們跟前一說紀舟的“壞話”,他肯定會成為她們倆的首要攻擊對象。
*
“出來吧。”
待唐詩和梁之瓊同牧程走遠后,一直站在原地的紀舟,朝食堂后方的一面墻說道。
原本打算脫身的澎于秋,在聽到紀舟的聲音后,身形微微一頓,然后從墻后走了出來。
淡定地出來,澎于秋朝他打招呼,“紀先生。”
紀舟打量著他,笑道:“聽說你跟牧程都當過她們的教官,怎么一個坦坦蕩蕩,一個縮頭縮尾的?”
澎于秋輕咳一聲,沒打算回答他這種帶有試探性的問題。
被紀舟笑著插了那么多刀,澎于秋總歸是有些警惕性的。
“紀先生不把她們推給蛙人嗎?”澎于秋問。
他記得,紀舟不喜歡帶女兵,因為那會拖后腿。
紀舟笑瞇瞇的,笑問:“墨連長托付的人,怎么能請出去?”
分明是很正常的話,但落到澎于秋耳里,卻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下。
“放心,我不會欺負她們的。”
紀舟補充了一句,隨后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便轉身走了。
澎于秋偷偷藏在暗處偷聽,定然是有擔心唐詩或梁之瓊的意思的……
不過,跟他無關。
*
天色漸晚。
墨上筠坐在高處的山坡上,吃著閻天邢給的巧克力。
有風迎面而來,涼絲絲的,無比舒暢。
視野里,隊伍正在集合,準備開始晚上的訓練。
閻天邢在她身邊坐下,問:“下午運動了?”
“稍微動了下。”墨上筠回答。
“傷口呢?”
“沒事。”
墨上筠靈活地晃動著右胳膊,非常隨意的樣子。
閻天邢臉色黑了黑,“你就不能稍微有點受傷的樣子?”
打認識墨上筠開始,他記憶里,墨上筠右肩右手的傷就有三次了,還有……
“皮外傷。”
墨上筠漠不關心地回答,儼然沒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相較之下,她更熱衷于去看梁之瓊和唐詩今晚的表現。
“你背上的傷怎么來的?”閻天邢陰著臉問。
“嗯?”
墨上筠停頓了下,疑惑地看他。
在閻天邢發飆之前,她總算做了個恍然的神情。
“背上那幾道?”墨上筠問。
“嗯。”
閻天邢神情破冷。
“很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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