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心辦壞事,但是,她自認為自己的行為并沒有壞事,多少在他們順利制服christopher時起到了點作用。但是,紀舟幾乎以最果決的方式否決了她,從里到外,不留余地。
尤其,還是在澎于秋面前。
這是讓她覺得最尷尬的。
——她也知道,若不是澎于秋被劃那一刀,她也可以忍到最后。
她的行動帶有私人情緒在里面。
但她依舊不覺得自己徹底錯了。
“在這兒呢。”
一道聲音從后方傳來。
陷入焦躁情緒的陳疏好猛地回過神,她匆忙放下槍回身看去,果不其然見到不知何時來到后方的澎于秋。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澎于秋什么時候來的——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澎于秋沒有靠近,就站在一棵樹下,往后靠著,手里提著那把劃傷他的匕首,刀刃上還殘留著一點血跡。
他的手被包扎好,但白色的繃帶很是顯眼。
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戰斗,澎于秋的衣服有點凌亂,沾了灰塵,但是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倒是陳疏好,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臉上抹著黑乎乎的軍用油彩,臉上還有刮痕,一直趴在地上,身上臟兮兮的,可謂狼狽不堪。
“傷怎么樣了?”
從地上站起來,陳疏好壓抑著心中的緊張,朝澎于秋問道。
“沒事。”澎于秋說著,然后將受傷的手舉起來,道,“那一槍是在我被劃傷后響的。”
這就算是挑明了。
而陳疏好,并沒有否認,她只是不吭聲。
澎于秋嘆了口氣。
“首先很感謝你出手相助,但是,”稍作停頓,澎于秋倒是也算直白,“如果我是你的組長,我想我也會很生氣。我們是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不能讓自己成為不穩定因素。”
“但我們也要有最起碼的思考能力。”陳疏好深吸一口氣,依舊固執道,“軍人也是人,我有腦子,會做判斷。我相信我那一槍開的沒錯。”
澎于秋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那你應該問,我可以開這一槍嗎。”澎于秋道,“畢竟你的組長沒有犧牲,他有做決定的權利。”
就連蘇北和墨上筠那樣特立獨行的人,都會在這一場戰斗里保持旁觀狀態。
她們行為再囂張,在行動的時候也會有團隊意識——不然昨晚的拉鋸戰里,攻方早就突破了他們的防線。
可是,他在陳疏好身上看不到這一點。
簡而之,自我意識過剩。
他是意識到陳疏好在幫自己,所以才會過來找陳疏好。
一兩次任務過失而已,還不至于給人判了死刑。
但他現在發現,問題比他所想的要嚴重一點。
“你也覺得我錯得很徹底嗎?”陳疏好神色倏地變了,眼神冷然,表情嚴峻。
澎于秋一頓,爾后道:“抱歉,我覺得相較于行為,態度更重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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