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于秋掃了眼手背上的傷口,無所謂道:“沒事,就劃了一刀。”
剛跟christopher搏斗的時候,被他身上藏著的匕首出其不意的來了一刀,不過躲得快,稍微劃傷了一下而已。
牧程心想等你傷口化膿就不會說得這么輕松了,但還是秉著對兄弟的責任感,將澎于秋拉到一邊去包扎。
見事情圓滿解決,墨上筠聳了聳肩。
但,她視線掃了一圈,卻發現紀舟的臉色很嚴肅,平時自帶笑意的神情被清掃而空,仿佛遇到了什么嚴峻到無法解決的事。
然后,她聽的紀舟冷聲道:“陳疏好,你開槍了?”
于平時截然不同的語調,自帶一種無形的威嚴。
他是在頻道里說的,就算隔了一段距離,墨上筠也用耳麥聽得清楚。
墨上筠抬手摸著左耳,然后狐疑地朝牧程看去。
牧程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但無疑是對紀舟的話表示一種肯定。
——在牧程跟澎于秋和christopher搏斗的時候,陳疏好開了一槍,瞄準的應該是christopher的手腕,但在移動狀態下陳疏好沒有得到料想的結果,射中了一邊的石頭,雖然讓christopher受到了一定的驚嚇,也讓澎于秋和牧程借此機會將christopher迅速捉拿,但陳疏好無疑是違背了“在一旁等待”的指令。
在有明確命令的前提下,貿然開槍,儼然違背了最初的命令。
紀舟無法責難于陳疏好,但是,紀舟生氣卻是可想而知的。
身為一個小組的人,不聽命令貿然行動,極有可能拖累小組。
如果這是他們那里的考核,陳疏好現在怕是已經卷鋪蓋走人了。
“我只是想幫忙。”陳疏好辯解道。
但,在紀舟那般嚴峻的質問之下,陳疏好的語氣也顯得相對強硬。
紀舟回道:“希望你不代表整體蛙人的水平,否則我很難相信一名合格的蛙人會在戰場上做出這種不合理的舉動。”
聽到頻道里紀舟的話,牧程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點。
放在平時,紀舟用這種語氣說話,已經代表他非常生氣了。
但是,陳疏好并不了解紀舟,并且對紀舟所說的話深感羞辱。
陳疏好繼續辯解:“我的行為對你們并沒有壞處。”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紀舟冷淡地回應。
紀舟結束了跟陳疏好的爭執——他還要去向閻天邢匯報情況。
而,他們組的人能通過公共頻道得知情況,段子慕等人也能根據先前的事和紀舟的話猜出大概,誰也沒有就此事進行任何發。
包括那三個蛙人。
服從命令,軍人天職。
任何自以為的決定,極有可能會影響大局。
他們只需要聽命行事,而非宣揚自我存在感。
所以,紀舟沒錯。
盡管,他們也無從否定陳疏好的好意。
“去會會?”
墨上筠朝蘇北挑眉問道。
她指的是那三個剛被抓獲的海盜。
蘇北打量了她一眼。
墨上筠好像壓根沒有把陳疏好的事放在心上,一如她現在也只是對這三個海盜抱有興趣那般的隨意。
“行。”蘇北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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