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卻這么輕描淡寫地評價‘強度不太大’。
敏銳地察覺到什么,墨上筠很快地繞開了話題。
兩人一直聊到熄燈,然后才互相掛了電話。
*
翌日,天氣好轉。
天剛蒙蒙亮,所有參訓人員都全副武裝,攻擊方被丟到了船上,而防守方則是被拉上了直升機。
防守方有固定的防守范圍,到時候直接空投下去,讓他們事先做好準備,而攻擊方則是要在對地形、敵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發起進攻。
沒有在行動中“犧牲”一說,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嘗試。
只要防守被突破,這次訓練即可提前結束,但防守方將會接受難以想象的懲罰。
另外,陳雨寧、牧齊軒、閻天邢等教官都不參與。
直升機上。
四個防守小組被分配在一起,人數夠多,加上沒有領導在場,所以他們也沒有保持絕對沉默。
“就是純粹的死守是吧?”
“這樣的設置不太公平啊,五個人,守三天三夜,對方毫無限制的原地重生,我們耗都會被耗死。”
“我們還沒重武器,就幾個人,幾桿槍守著。”
“怕是為下面的演習做準備吧,聽說那時候就是登島作戰。”
……
墨上筠坐在自己位置上,懷里抱著槍,因為過于無聊,所以正在閉目養神。
對面,坐著陳疏好。
分配給陳疏好的是88狙,也是她用起來最順手的槍支。
她擦拭著手中的槍支,但是,卻心不在焉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兩人。
墨上筠,蘇北。
這兩人的視線從不在她身上停留,仿佛對她成為她們的組員并沒有任何興趣。
這種近乎輕視的舉動,讓陳疏好有點不舒服——分明是隊友,卻讓人覺得跟她們不在一個層次。
陳疏好暗自咬了咬牙。
墨上筠也好,蘇北也好,她認可她們倆有實力,但卻一直不服氣。
一個兩個,最喜歡直接給人下定論,前者直她不適合當狙擊手,后者直接說她當狙擊手不合格,一點都不顧及她的面子。
她緊緊地抓住槍桿,手指的力道在無意中加重,骨節處稍稍發白。
坐在她身側的牧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些濕潤,他無聊地環顧一圈,冷不丁瞧見一旁的陳疏好眼神陰鷙地盯著對面看,當即一個冷顫,只覺得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
但是,等他定睛去看的時候,陳疏好似乎察覺到他的動作,很快看了他一眼,然后將視線給收了回去。
“紀先生,”牧程往另一邊倒去,湊到紀舟的耳邊,壓低聲音八卦道,“我怎么覺得,我們這個小組的氣氛,一點都不和諧?”
紀舟瞇了瞇眼,很好奇地問:“是嗎?”
“……”
牧程又打了個冷顫。
艸。
差點忘了,昨個兒紀舟剛被墨上筠坑了五十個俯臥撐,事后把所有的帳都算到了他們頭上,晚上訓練時他管事,直接把他們折騰得拖了層皮……
媽誒,這氣氛能好起來才怪呢。
牧程開始可憐起自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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