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敷衍地說陸洋過得很好?
都不行。
有些事可以直截了當,有些事可以胡編亂造,但在這個問題上,墨上筠總不希望自己或對方將其敷衍而過。
“嗯。”
半響,墨上筠也只能擠出這么個字。
好在,一門心思在陸洋身上的水生,并沒有發現墨上筠對這個問題的遲疑。
他興致勃勃地追問,“他現在找到新工作了嗎?新環境還適應嗎?是不是還……”
問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點多,水生尷尬地笑了笑,又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了。自從他離開部隊后,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開始似乎還能聯系到他,后來他直接換卡了,再打過去說是空號,社交軟件也不用,完全聯系不上他。”
“是嗎?”墨上筠適當地表現出一點驚訝。
事實上,按照陸洋當初的遭遇,斷掉以前的聯系方式,不再跟曾經的朋友來往,也可以理解。
他當時自己都自顧不暇。
最起碼,在墨上筠在醫院跟他相處的時候,除了安逸一行人,就只有蕭奕這一個朋友過來探望過陸洋。
“是啊!”
水生應著,同時認真地點了下頭,表示加強肯定。
墨上筠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視線,慢條斯理道:“我是前段時間才認識他的,聽他說有個‘白開水’的朋友在海陸,就來問問。”
“是,是嘛……”
水生疑惑地迎著,神色又有些緊張起來。
“怎么了?”墨上筠狐疑地看他。
“沒,沒什么,”水生眨了眨眼,仔細瞧了墨上筠幾眼,然后吞吐道,“我以為,他不想再提我的名字了。”
“嗯?”瞇了瞇眼,墨上筠察覺到不對勁,好奇地問,“怎么了嗎?”
水生猶豫著,儼然在思考要不要說,同時打量著墨上筠,似乎在確認可不可以跟這個人說。
想來想去,水生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說。
畢竟,他能得到陸洋消息的途徑,好像也只有墨上筠這一種了。
深吸了一口氣,水生道:“我跟您說,您不要笑話。”
見他這般緊張,墨上筠倏地勾了下唇,好笑地問:“怎么,你追過他?”
“啊?”水生愣了愣,一時間沒回過神,他眨著明亮的眼睛看著額墨上筠,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當即他往后跳了一步,連忙擺手,“沒沒沒,沒有這回事兒!”
“開個玩笑。”見他緊張地臉都紅了,墨上筠輕笑一聲,道,“既然沒這事兒,就沒什么好笑話的。”
水生很囧。
不過,在墨上筠再一次抬腿往前走時,他還是選擇跟上墨上筠的步伐。
“我以前跟他關系挺好的,真的,我比他晚一年進的部隊,當時他就是我們新兵連班長了,超厲害的,就是脾氣太好,管不住其它人,然后我后來混了個副班長跟他一起管,我負責幫他管人,他負責做事,慢慢的,我們倆就混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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