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頓了兩秒,正在琢磨著該如何“婉拒”這杯充滿關切的紅糖水,可還沒想出合適的理由,就忽的聽到閻天邢略帶笑意的喊聲——
“墨墨。”
“嗯?”
眼皮子一跳,墨上筠下意識抬起頭,警惕地盯著閻天邢。
閻天邢坦然跟她對視,卻不自覺地笑著,他一字一頓道:“給我帶兩天兵。”
“……嗯?”
墨上筠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指微微彎曲,在桌面敲了敲,閻天邢俯下身,跟墨上筠的距離拉得近了些。
他重復道:“給我帶兩天兵。”
“你呢?”墨上筠揚眉。
“唔,”閻天邢停頓了下,將她那遮住小半張臉的作訓帽給摘了,爾后滿意地看著她那白凈精致的臉,悠然道,“看你帶兵。”
似是臨時找到的理由。
墨上筠倏地笑了,往后一倒,懶洋洋地看著他,“還帶這么偷懶的?”
雙手撐在桌面,閻天邢輕輕瞇起眼,那副慵懶的態度如一切掌控在手中,他似是不經意地出聲,“墨墨?”
故意的稱呼,磁性的嗓音,令墨上筠的骨頭從里酥到外,不由得直哆嗦。
堅持了三秒,墨上筠最終繳械投降。
“行,”一拍手,墨上筠干脆道,“你說怎么帶?”
“按照你的方法帶就行。”
“……”
墨上筠奇怪地打量了閻天邢一眼。
然后,再一次在心里確定——閻天邢在自己的兵面前,心真是大得難以形容。
那么優秀的兵,在閻天邢這里,就跟一試驗品似的,誰都能上手。
“她找你做什么?”
將紅糖水推到墨上筠跟前,閻天邢這才問到蘇北的事。
“蘇北?”墨上筠朝門外看了眼。
“嗯。”
“敘敘舊。”墨上筠收回視線,淡淡道,“我以前有個老師,是她的叔叔。”
“老師?”閻天邢狐疑地問。
畢竟跟墨上筠交往有段時間了,有些事情,閻天邢也算是知道一些。
墨上筠從1歲開始,她爺爺就給她找了三個老師,都是教她單兵作戰的,像集訓時期女兵第一游念語的父親、游熠,就是墨上筠的老師之一;墨上筠14歲的時候,陳路成為她野外生存的教學老師;墨上筠19歲的時候,墨上筠的三位老師在意外事件中犧牲。
雖然墨上筠都沒有直說,但閻天邢也能猜到,當時墨上筠也是在現場的。
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在游熠去世的那段時間,墨上筠正在醫院里住院,這兩件事儼然是有一定關系的。
“嗯,”墨上筠端起了那杯紅糖水,卻沒有喝,而是漫不經心道,“他叫蘇鳴沙。”
閻天邢冷不丁一頓。
蘇鳴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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