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那一天開始,陳疏好開始沒日沒夜地進行狙擊手訓練,別人訓練多久,她就加倍訓練,別人得到的成績,她就要比她們更好。
當時的女隊隊長見證了她的努力,將她拉入狙擊手訓練行列,而她也給女隊隊長一份完美的成績——她所有的成績,在當時訓練的人里,都是第一。
她的實力,讓女隊隊長無話可說。
一直到現在,她都記得女隊隊長頗為尷尬的表情,就好像意識到自己論的錯誤性后,無法拉下臉面的感覺。
而現在——墨上筠還在跟她說這樣的話。
“您是狙擊手嗎?”陳疏好面露譏諷之意,話里藏針,惡意顯然。
“不是。”
將手里的雜草一丟,墨上筠偏頭看了看她。
陳疏好冷笑一聲,眼底藏著鋒利的光芒,不甘示弱地反擊道:“那您有什么資格評價我?”
“評價一道菜,不一定是廚師。”墨上筠慢條斯理地說著,然后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味覺正常。”
“……”陳疏好臉上的笑意瞬間淡去,她冷眼盯著墨上筠的身影,“呵,如果您真看不慣我,大可去做手腳將我提出海軍陸戰隊。特地跑過來說這種論,也太幼稚了些。”
墨上筠斜了她一眼,只手放到褲兜里,轉過身沿原路返回。
“焦躁是狙擊手大忌,你不適合。”
遠遠的,陳疏好聽到墨上筠的聲音,字字堅定,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
陳疏好回過神,見到墨上筠遠去的身影。
當下深吸一口氣,陳疏好緊緊咬了咬牙,一把抓起周圍的雜草,狠狠扯了下來。
媽的!
她什么人,憑什么對自己評頭論足的?!
*
墨上筠回到宿舍時,陳雨寧已經躺下睡著了。
她沒直接去睡,而是去書桌下的柜子里翻出閻天邢給的花露水。
沒辦法,叢林里的夜晚很坑爹,在樹上嗑瓜子的后果,就是被蚊子叮了幾個包。
痢疾這玩意兒很嚴重,雖然她不覺得自己運氣會差到那種地步,但噴點花露水止癢還是很有必要的。
剛噴了兩下,就聽到上鋪傳來窸窣的聲音,墨上筠斜眼看去,赫然見到的坐起身的陳雨寧。
“墨連長,你去找陳疏好了?”手掌撐在床鋪上,陳雨寧看著站在黑暗中的墨上筠,問話也很直接。
“嗯。”
墨上筠直白地應聲,又朝脖子噴了兩下。
“你找她說了什么?”陳雨寧直截了當地問。
“聊聊人生。”
墨上筠很快接過話茬。
空氣倏地凝固了兩秒。
意識到陳雨寧語塞,墨上筠為了避免尷尬和誤會,也沒有繼續跟她繞彎子。
“放心,我沒找茬,就說她不適合當狙擊手。”
換了只手,墨上筠朝手背上噴了點花露水。
陳雨寧倏地臉色一變,有些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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