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看去,赫然見到一輛徑直朝訓練場行駛過去的吉普車。
“他會怎么處理?”墨上筠饒有興致地問。
見過閻天邢帶兵,但墨上筠總覺得,那只是他一小部分,真正的帶兵手段——只有在他的部隊里才能看到。
這倒是個好機會。
“你說這事兒啊?”牧程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事兒有紀先生處理啦,用不著閻爺操心。看樣子要集合,我先去了。”
說完,牧程朝她一擺手,然后就朝訓練場跑去。
墨上筠聳肩。
忽然想到什么,低頭一看,發現那盒餅干只剩下一塊了。
還想著給閻天邢留兩塊呢。
輕笑一聲,墨上筠倚著樹,看向吉普車。
車在澎于秋等人附近停了下來,后面車門一開,有個男人從上面走了下來。
墨上筠瞇起眼。
晚霞顏色淡了些,夕陽余暉即將散盡,閻天邢就站在暖紅的光線里,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身形頎長而筆直,一走下車,僅他的存在感,就讓他順利成為眾人的焦點。
墨上筠很喜歡閻天邢穿作戰服,而現在,他就穿著那身陸軍的作戰服,帥氣又野性,黑色的軍靴,修長的腿,衣擺扎進去,干脆利落,在淡淡光邊的環繞下,那背影又性感得讓人心動。
他的兵早先就安靜下來,似乎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該怎樣做。
于是,閻天邢一個字沒說,只是掃了一眼,他們就整合成兩排,訓練有素,動作整齊,沒有因他們的頑劣惡性而影響戰術動作。
見他們這般動作,蛙人們都沉默下來,警惕而防備地看著他們。
——就算沒有跟他們有過什么接觸,可就下午他們那表現,都足以讓蛙人們對他們任何行動表示質疑。
至于作為隊長的閻天邢——能帶出一幫這么膈應人的玩意兒,蛙人們能不防著點嗎?
“七點行動,解散。”
漫不經心地看了自己的兵一眼,閻天邢只簡單的說了六個字。
這幾個字,包括了他們這一個小時內,需要做的所有準備動作。
但,無需一一闡述。
“是!”
所有人異口同聲,一句廢話都沒有。
下一刻,原地解散,各自散開。
墨上筠:“……”
剛剛鬧哄哄的,閻天邢肯定知道發生了什么,結果,真如牧程所說,手下的人私下斗毆,他竟然一句話都不多問。
服了。
無語間,她見到閻天邢徑直朝她走來。
她靜靜地等著他。
“晚上跟我們一起走。”一走近,閻天邢便直接道。
“嗯?”
墨上筠莫名地挑眉。
閻天邢沒解釋,視線從她手里的餅干盒上掃過,唇角輕勾,足以顛倒眾生。
“喂我。”
閻天邢走至她跟前,嗓音磁性,刻意壓低的溫柔語調,讓人耳朵都要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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