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傳來。
與此同時,一場混戰即將爆發。
主動方以為被動方也有伏擊,被動方一臉懵逼,而主動方的人和伏擊都已經竄出來開始掃射,被動方只得就此反擊。
他們在各自散開、于火力壓制中尋找隱蔽點躲藏的時候,墨上筠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繼續一次一次地扣下扳機,沒有瞄準致命的地方,而是一一清除那小孩身邊的人,讓他們無法及時對小孩做出什么有害的舉動。
這時,陸洋也采取了行動。
他找準間隙,端著步槍沖了出去,然后在混亂中,一把揪住了匆忙逃竄的小孩兒,不過幾秒的時間,就將人給拉到了濃霧里。
沒有戀戰,墨上筠拿了自己的東西,撤出。
路上撞見一個主動方埋伏的人,從她身邊跑過的時候,察覺到她身上的服飾不對勁,結果沒等他反應過來,墨上筠就及時將他給放倒了。
掃了眼地上昏倒的人,墨上筠吐出一口氣,加快了撤退的速度。
以她的身板,不適合跟這群人高馬大的進行正面沖突,一旦真的交起手來,時間只會持續延長下去,嚴重耽誤她的行動速度。
墨上筠將所有不利于自己行動的因素都記在了心里。
她的身后,混亂的戰斗聲音,砰砰砰,聲音震耳欲聾,而她的前面,濃霧中有青翠的樹木和壯闊的風景,若隱若現。
墨上筠倏地勾了下唇,像是在諷刺什么。
*
行動最初,墨上筠跟陸洋約好了見面地點。
往西方向,五公里。
霧中難以辨認方向,墨上筠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等待霧散去不少后,才按照她跟陸洋約定的地點趕過去。
她速度很快,不過等她趕到的時候,陸洋跟那個小孩都到了。
小孩身上的武器都被陸洋給卸了下來,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模樣,皮膚被曬得有些黑,站在陸洋跟前用本地語說著話,墨上筠也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知道他說話時神情還挺膽怯的,后來陸洋跟他說了幾句話,小孩匆匆一點頭,然后轉身給跑了。
墨上筠走近了些,就在陸洋身后的大塊石頭上坐了下來,右腿一伸,有細小的石頭滑下來,她聲音清涼慵懶,“咋回事兒?”
雖然沒有回頭去看,但察覺到她靠近的陸洋,并不意外地回過身。
抬眼,看向墨上筠。
霧散了不少,陽光從云霧里透射進來,斜斜的籠在陸洋身上,縱然故意抹臟了臉,但陸洋還是沒法遮掩他那張俊臉的帥氣,眉目俊朗,眼角一揚,帶著淺淺笑意,似是沾染著早晨的暖陽,看在眼里,連心都都是暖洋洋的。
看他安然無恙地站在跟前,莫名的,墨上筠唇畔勾笑,經過一夜長途跋涉的勞累和壓抑,也因此而消散不少。
陸洋說:“謝謝啊。”
眉頭一挑,墨上筠將狙擊步槍一提,直接搭在了肩膀上,爾后腳踩側面的石塊,從兩米高處一躍,輕輕松松落到了陸洋跟前。
“怎么樣,滿足下好奇心唄。”墨上筠輕笑地朝他道。
見她笑容淺淺,神色戲謔的神態,陸洋抬手抓了下頭發,不知怎的,倒是有點窘迫起來。
墨上筠倒也不催他,直接往草地上盤腿一坐,狙擊槍和背包一丟,掏出兩包壓縮餅干和一瓶礦泉水來,朝陸洋丟了一包餅干后,她便撕開自己的,準備就這么解決早餐。
接過那包餅干,陸洋在原地站了片刻,一直盯著墨上筠看,見她把這里當自己家一樣的隨意態度,不由得笑了一下,很快,就在墨上筠身邊坐了下來。
“我是來找獵槍大當家的。”陸洋道。
墨上筠準備吃餅干的動作頓住,眼底掠過抹涼意,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那個小孩跟獵槍有關系?”墨上筠不動聲色地問。
詫異于墨上筠的敏銳,陸洋不自覺地瞥了她一眼。
墨上筠已經低頭開始吃壓縮餅干了。
于是,陸洋收回視線。
“差不多吧。”陸洋道,“我是在找獵槍據點的時候發現他的,十幾歲,無父無母的孤兒,性子有點叛逆,一直想做點與眾不同的事來證明自己,后來陰差陽錯地投靠了獵槍。不過,他以前就打打架做點調皮搗蛋的事,獵槍的人又不是什么大善人,經常把他揍得皮青臉腫的,所以沒待幾天就給跑了。后來碰上了剛剛那伙人,對方估計是認出他是獵槍的人,又跟獵槍有點恩怨,為了泄憤,就把他拉上了,打算讓他在這場混亂的戰斗里派上點用處。”
墨上筠左腿彎曲,身子往后一倒,靠在后面的石頭上,心不在焉地問:“你救他是?”
“一來他挺無辜的,二來他知道獵槍的據點。”陸洋如實道。
墨上筠瞇起眼,“你剛問到了嗎?”
“嗯……”陸洋點了點頭,爾后察覺到墨上筠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問,“你是來……?”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聲音淡淡道:“我想找獵槍的苗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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