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墨上筠離開了沈惜的房間。
澎于秋沉著一張臉跟在后面。
墨上筠問出了不得了的信息,他得抓緊時間跟隊里聯系一下才行。
但是,他剛一出房間,就被墨上筠給叫住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墨上筠也不廢話,直接跟他攤開了說。
墨上筠問沈惜的時候,澎于秋就站在身邊,面對所問出的任何消息的反應,都落在墨上筠眼里。
在聽到幾處消息的時候,澎于秋的神色明顯不對勁。
“這個……”
澎于秋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出他的遲疑,墨上筠微微一頓,爾后道:“忘了說,我爸也在關注這件事。”
澎于秋一愣,“你爸是?”
“7集團軍軍長,墨滄。”
墨上筠說得平靜而從容。
沒有顯擺,沒有炫耀,她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一個能夠讓澎于秋開口的理由。
這是墨上筠第一次這樣跟別人介紹她爸。
但是,她并不覺得羞恥。
很多時候,她都會慶幸自己的出身,讓她要達到某種目的的時候,可以走上一條捷徑。
“……”
澎于秋當場懵在原地。
靠!
雖然隱隱覺得墨上筠來頭大,可沒想到——這丫的來頭會這么大!
難怪、難怪岑沚可以自由出入武警部隊,而且武警部隊的高層,見到岑沚多少都有些客氣。
下了一劑猛藥后,墨上筠又輕描淡寫道:“就算你不說,晚些時候,我也會知道的。”
被她這么一說,澎于秋回過神。
嘆了口氣,澎于秋朝她做了個拱手的姿勢,“在下眼拙。”
“這邊請。”
澎于秋朝墨上筠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去偏僻的地方說話。
墨上筠揚眉,旁若無人地來到隔壁的房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澎于秋:“……”
好家伙,真客氣。
“說吧。”
澎于秋剛一進去,就聽到墨上筠的聲音。
與此同時,門被關上。
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澎于秋有種接受審問的錯覺。
不可否認,只要墨上筠想,隨時可以跟你拉開距離。
“剛剛她在你的幫助下,回憶起一個名字。”
說到這兒,澎于秋對墨上筠難免有些服氣。——就一通電話的功夫,就能將從宋修良那里問到學以致用、且靈活變通,也不枉她在他們大隊里留下的名聲了。
“苗倫。”墨上筠道。
“這是翻譯過來的名字,實際上是撒西爾常見的名字。”提及此,澎于秋的神色稍稍有些凝重,“正好。我們就接觸一個叫苗倫的。”
“什么人?”墨上筠瞇起眼,眼神冷冽。
提了口氣,澎于秋回答:“獵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