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良:一、左耳幻聽次數頻繁嗎?二、一般什么時候比較嚴重?』
——『墨上筠:一、還好。二、槍聲。』
——『宋修良:我就說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墨上筠:您可以消失了。』
墨上筠耐著性子打完最后一句話。
然后,果斷把他電話和微信都給拉黑了。
一直沒有想起來拉黑他,那是因為他一直沒有聯系到她。
三年前,差不多這個時候,宋修良這個剛博士畢業的心理醫生,成功被墨滄拉攏過來給墨上筠進行心理輔導。
墨上筠當時還在醫院休養,跑也跑不掉,加上宋修良的職業道德實在是沒得挑,想方設法地跟她見面、找她說話,而且無論她怎么毒舌諷刺,他也是耐著性子繞過去,一點兒都不帶生氣的。因為住院的日子過得枯燥無味,而她受傷住院的事也鮮有人知,沒什么人來探病,所以這人閑得無聊的時候,看到個能說話的,就算再怎么抵觸,多少看著有些順眼,漸漸的倒是把他當朋友了。
當時宋修良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來源是墨滄,但宋修良知道的也只是墨滄所知的事,所以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想從她這里套出話來,墨上筠最初很反感,不過時間長了,宋修良拐彎抹角提到的時候,也會同他說一點。
至于她左耳的問題,是她住院兩個月后發現的,沒有跟人說,而宋修良憑借敏銳的直覺發現了異樣,直接追問不成,遂找了很多法子試探。
也虧得他能想出那么多法子,乃至于墨上筠無可奈何地同他說了。
宋修良當時就一拍桌,說糟了,情況比他想象中的嚴重。
墨上筠揍了他一頓,才讓他把這事給隱藏下來。
宋修良鼻青臉腫地表示,盡量。——不過,事實上他也挺靠譜的,反正到現在,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事兒。
自從她三年前回到學校后,就差不多將他給擺脫了,加上她手機基本不開機,偶爾開機看到他的消息也是忽略,他沒法聯系到,也就無可奈何。
第一年找她的次數多一些,第二年似乎是耐心慢慢耗盡,聯系次數就漸漸少了,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基本沒看到他的消息。
墨上筠都差點兒把他給忘了。
結果他這個時候又鉆了出來。
想至此,手機嗡嗡響起。
是閻天邢。
將作訓帽一摘,放到了桌上,墨上筠接了電話。
*
第二天,有了導師的協助,一大早,墨上筠就拿到了領導的批準。——批準出差。
從1日下午起,一直到下個月6日,差不多一周的時間,墨上筠只要征得導師的同意,基本都可以自由活動。
對此,墨上筠很滿意。
甚至,將昨晚宋修良的事給拋在腦后。
上午在連里,墨上筠主動找了張政這個一排排長以及所有的班長(包括代理班長)去了一樓開會,詳細總結了一下他們二連這十多天來的訓練成效,然后對接下來的訓練重點和計劃進行闡述,讓他們一一做好筆記后,又交代了下他們各自對班、排的管理任務后,才宣布解散。
就算要離開幾天,她的目標也不能變,計劃必須如期進行。
而結果,也得跟她所想的一致才行。
——有可能,這是她在二連最后一次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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