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閻天邢道。
是與不是,他們心里都清楚。——世上哪來那么多巧合?
偏偏就有人冒充墨上筠將安辰給約出來?
偏偏安辰一出來就正好遇見他們倆?
偏偏安辰回去的路上就能遇到歹徒?
若說這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局,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墨上筠微微偏了下頭,貼近墻面,眼睛眨了下,盯著閻天邢的側臉看。
走廊盡頭有窗戶,閻天邢靠近那邊,外面燦爛的陽光,而閻天邢的身影輪廓外籠著淺淺光邊,側臉輪廓線條彎曲流暢,看了幾眼,她視線微微上移,落到閻天邢額角的疤痕上。
又過了一個月,傷疤比上次淡了些,但仔細去看的話,痕跡依舊明顯。
稍稍往下,她見到閻天邢的那雙眼睛,幽深暗黑,冷靜自若。
她忽然發現,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分析,閻天邢聽完后給出意見。
但實際上,他想的不會比自己少。
“那么,很明顯了,”在閻天邢視線移到這邊之前,墨上筠回過頭去,看向對面的那扇墻,淡淡道,“如果歹徒是一顆聽命行事的棋子,那他的目標隨時會變動。實話,以我的名義約安辰出來,安辰真有性命之憂,我還挺……”
話到一半,墨上筠止住。
那就是“鄭村之事”再次上演了。
幸好。
閻天邢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給拿出來,手指微涼,抓住了她溫熱的手。
墨上筠側過頭,一眼撞入閻天邢的眼神里,情緒淡淡的,沒有明顯流露出的關懷和溫情,卻出奇的讓人的安心。
于是,墨上筠繼續道:“換個方向,如果安辰跟我們倆相遇了,如果歹徒心理素質好點,如果沒有遇到拆彈專家,我們仨都有可能死于非命。”
這一番話,墨上筠說得出奇的冷靜。
“嗯,”閻天邢贊同,很快又補充道,“只是有這種可能。”
墨上筠點了下頭,“真沖著我們來的,就不一定叫上安辰。”
也就是說,一半一半。
或者說,這都不是真正目的。
放出了兩招,將他們一起弄死了更好,如若不行就除掉安辰。
如果僅是這兩個目的的話,對方顯然是失敗了。
可,墨上筠覺得——對方的目的不止于此。
過了片刻,閻天邢不經意地提醒道:“市區內出現炸彈,會造成什么影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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