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蘿卜和外婆的事就此翻篇。
墨上筠吃了餛飩,現在并不餓,將剩下的餃子和腌蘿卜都跟閻天邢分著吃了——閻天邢也很享受她的投喂,從頭到尾都沒說個“不”字。
將筷子一放,墨上筠有些無聊,忽然問道:“對了,澎于秋被查是怎么回事兒?”
“牧程跟你說的?”閻天邢并不意外地問。
墨上筠掀了掀眼瞼,“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這意思,倒是默認了。
閻天邢遞了她一個眼神。
他手下的人,自然是了解。不過,也就一方面。另一方面,墨上筠認識的就那幾個,蕭初云跟燕寒羽自是不會同墨上筠說,阮硯也不是八卦這種事的人,澎于秋本人更不可能說了,也就只剩下牧程這個外在條件和內在條件都符合的。
——果然,還沒教育夠。
吃了口泡饃,閻天邢聲音淡淡的,“長點教訓。”
特地讓澎于秋被“審”兩天,一是讓澎于秋好好反省一下,不要擅自行動,不然以他們的身份闖了簍子不好收拾;二是看著墨上筠當梁之瓊是朋友的份上,便意思意思,讓澎于秋吃點苦頭。
“哦。”
墨上筠點了點頭。
之后,沒了聲。
片刻后,感覺到墨上筠的注視,閻天邢遂抬起頭來,一抬眼,就見到墨上筠專注而打量的視線,似乎想在他這里問點什么。
閻天邢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什么,直了當地問:“陳路的事?”
“有消息嗎?”墨上筠順著問道。
閻天邢眸色微微一沉,沒有直接回答她,神色間有一閃而過的憂慮。
瞇起眼,墨上筠壓制住心里不祥的預感,等了片刻,輕輕出聲,“嗯?”
“有點頭緒,但沒確定下來。”
“不能說?”墨上筠眸色多了點沉重。
“需要點時間,”閻天邢低聲說著,繼而安撫道,“再過兩天。”
“知道了。”
往椅背上一倒,墨上筠淡淡的說出三個字。
還真沒就此繼續追問下去。
閻天邢特地趕過來,沒必要追問一些他不方便說的話。
等吧。
反正一個多月都等下來了。
雖然沒有“活”的消息,但……不是也沒有“死”的消息嗎。
墨上筠吐出口氣,讓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抬眼對上閻天邢擔憂的視線,笑了一下,“給我嘗嘗?”
閻天邢一愣,也不推辭,將泡饃推到餐桌中間,喂給她吃。
墨上筠也不客氣地吃了。
閻天邢眼角帶笑,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