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身上抽出了防身的軍刀,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不再留有余力,直接朝墨上筠下起了狠手。
兵刃相交,在房間里發出清亮的聲響,一招一式都帶著狠厲的殺氣,墨上筠在第二次交手時肩膀挨了一拳,頓時疼得她差點兒抬不起左臂,陣陣發麻。
咬了咬牙,墨上筠抓準了其中一個人下手,同時憑借靈活的身形躲避著另一個人攻擊,一心二用同時對付兩個人,竟然也沒有處于劣勢,反倒是漸漸習慣了這兩個人的攻擊。
原本憑借身形和力量占優勢的兩個壯漢,在長達半分鐘的僵持之后,漸漸意識到與他們對抗的女人似乎愈發的得心應手,下手愈發的準狠,而應付他們的時候,則是游刃有余。
這種意識讓兩人眼冒兇光,殺氣漸漸從眸底升了起來。
能在短時間內適應他們的攻擊方式,并且精準地找出他們的缺陷,這女人絕非等閑之輩!若現在不解決,以后對上他們絕對沒有勝算!
可是,當他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墨上筠躲閃的速度愈發地快,經歷過正統的武術指導,并且有長年累月的經驗積累,這些摸爬滾到憑借實戰而成長起來的,對上她并沒有什么優勢!
唯一的優勢就是身高、力量!
他們心一著急,動作就亂了,墨上筠抓住他們這一點破綻,在肩膀中槍之人的中彈口處來了一刀,對方疼得嗷嗷直叫,發瘋似的朝墨上筠發動攻擊,可墨上筠卻將另一人肩膀一拎,用了全身的狠勁將其往他身上一推,猝不及防地讓其小腹中了一道。
接住這個機會,墨上筠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小腹中刀之人憤怒回過神的腦袋。
那人頓時僵住了。
與此同時,她如法炮制地給了她命根子一腳,這足足能毀了他半輩子的一腳,讓他嗷的一下就哭了出來,捂著襠倒在了地上。
他這么一倒,墨上筠的手槍就對準了那個肩膀中槍之人的腦袋。
她眼神冷然,沒有殺氣,卻危險萬分。
分明沒有往下看,卻能在倒地之人去拿槍的一瞬,狠狠踩住了他的手掌,再不遺余力地朝他受傷的小腹一踢,人已經疼得蜷縮在一起了。
墨上筠將槍和刀一并踢開,踢到了這陣疼痛還未熬過去的那人無法觸及的距離。
與此同時——
被墨上筠用槍指著腦袋的那人,朝墨上筠露出一個投降的表情,然后慢慢地將沒受傷的左手舉了起來,匕首在伸到半空的時候掉落,那意思是放棄抵抗。
可是,墨上筠卻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越過他的視線,隱隱的還有希冀和迫切。
幾乎是下意識的,墨上筠彎下了身子,同一時間聽到了一聲槍響,子彈從她的頭頂擦過,然后穿透了面前之人的喉嚨。
一槍致命。
那人眼里還是希冀和迫切,仿佛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希望,可是,他卻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和看下去的機會,眼珠子睜得大大的,就這么筆直地倒了下去。
墨上筠甚至都沒時間驚訝,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她,在彎下身的那一瞬間,就直接將身子轉了過來,她兩只手端起了手槍,瞄準了身后剛剛放槍之人。
那人正是被她第一個踢襠的人,不知何時爬了起來,因膝蓋受傷而站不穩,他手肘搭在了空蕩蕩的窗戶上,另一只手拿起了槍,瞄準著墨上筠。
因誤傷同伴而有片刻的愣神,可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全部對準了墨上筠。
同一時間,在地上掙扎的那人,也慢慢地爬出墨上筠一腳能踢到的距離,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一路朝他的武器爬了過去。
緊張感迅速在房間內蔓延。
墨上筠額頭上有冷汗漸漸滑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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