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都走得太輕松了,就那么輕松地走到了現在。
然后當她想要往后退的時候,回過去看,赫然發現那些眼花繚亂的選擇都蕩然無存。
這條路走到底,也不是她喜歡的。
她不想站在墨滄那樣的高度,然后在種種形勢的逼迫下,為了所謂的“大義”,做出跟他三年前那一樣的選擇。
“就這件事?”
遲遲沒等到墨上筠的回應,墨滄又問。
深吸一口氣,墨上筠想了想,道:“黑鷹在安城。”
“黑鷹的事跟你無關。”
墨滄冷聲道,話語里透露著無形的威嚴和壓迫。
墨上筠笑笑地問:“也跟你無關嗎?”
一字一句,猶如譏諷。
停頓了片刻,墨滄沉穩的聲音里夾雜著幾許無奈,“丫頭,你不能抓著過去不放。”
“掛了。”
墨上筠冷冷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
手機關機,丟到了抽屜里。
她閉了閉眼,將擱在桌面的作訓帽拿起來,戴在了頭上,帽檐壓得低低的。
起身,走向門口,關了燈,順帶把門給捎上。
六月底的天,愈發的熱了,晚上都沒有絲絲涼風,空氣又悶又熱,一輪明月懸掛于空中,星子滿天,遍布在一望無際的夜空中。
墨上筠站在走廊上,抬著頭,朝美得驚心的夜空看了會兒。
但,成團飛舞的蚊子,卻打消了她的興致。
她轉身,下樓。
離開宿辦樓,沒有去食堂的方向跟其他的教官聚餐,而是選擇了上山的小道,一路走向荒無人煙的地方。
一夜未歸。
*
墨上筠請了“病假”一事,第二天傳遍了整個基地。
——素來什么事都壓不垮的墨上筠,竟然被一份總結給壓垮了!堪稱奇聞!
當墨上筠回到基地,洗了個澡,干干凈凈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迎接她的是各種悲憫關切的眼神,以及……據說是閻天邢特地讓炊事班做的病號飯。
墨上筠站在辦公桌前,看著那豐盛的病號飯,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昨晚跟閻天邢說了什么。
墨上筠恨不能敲一下自己腦殼。
“生病了?”
就在這時,仲天皓滿臉嚴肅地走過來,打量著臉色稍白、有些憔悴的墨上筠。
眉頭一皺。
看著是不太健康。
墨上筠朝他笑了一下,“沒事,已經好了。”
一夜未睡,也沒說話,就連說話都帶有幾分沙啞。
這下,仲天皓已經認定她在逞強了。
“不用逞強,生病了可以休息。”仲天皓格外正經地說著,并且表示對這問題引起極大的重視。
段子慕也在旁插話,“聽閻教官說,你一晚沒回來,是去醫院了?”
墨上筠:“……”
她真的很健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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