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季若楠:“……”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還是覺得,這件事的問題出在墨上筠身上。
只能說,墨上筠平時帶b組學員行動的時候,招數都太不常規、太陰損了,不然也不會將那幾個正常的學員教成現在這樣——無需教官帶領,損招隨手捏來。
還在做俯臥撐的墨上筠,一不發,可他人看不到她的臉色,此刻已籠了層寒意。
“她們會被罰嗎?”澎于秋琢磨了下,問。
段子慕道:“沒得到通知。”
既然閻天邢第一時間將這批教官帶走,讓段子慕審訊完學員后繼續訓練,就應該不會再秋后算賬、再找那幾個學員的麻煩。
畢竟,法不責眾。
雖然是那四個人帶的頭,可其中有很大一批學員參與其中,很難將懲罰一一落實。
更何況,他們都還得繼續訓練。
墨上筠聞聲,心里感嘆他們對閻天邢行為處事一無所知。
真有這么寬容的話,也不可能被人叫“閻王”了。
能被稱之為“自家人”的教官都能被罰,那幫本就該受訓的學員……
想至此,墨上筠頓時頭疼不已。
搞不好,晚上還得加班。
澎于秋將事情打聽的七七八八后,跟段子慕道了聲謝,然后就離開了。
——罰完的,可以走。
段子慕閑的沒事,蹲在墨上筠身邊,詢問了下墨上筠主動承擔這么多俯臥撐的心得體會。
墨上筠在帽檐下甩了他一個冷眼。
偏偏,段子慕還感受到了,他笑的倍兒親切,“累嗎?要不要歇會兒?”
“……滾。”
墨上筠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媽的,很久沒做這么多俯臥撐了,天上暴曬,地面滾燙,這比光趴在地上瞄準射擊可要難熬的多。
本來就濕透了的作訓服,這時候都可以擰出水來了。
旁邊,除了季若楠之外,涂生和仲天皓都已懲罰結束。
涂生跑過來給墨上筠豎了個大拇指,順帶笑呵呵地說了下墨上筠帶的兵多么“優秀”的問題,之后就心滿意足地跟著仲天皓走了。
墨上筠充耳不聞。
這事兒擱涂生身上,她也得過去說道幾句。
將心比心嘛……
“你有沒有覺得,你身邊的人,都被你潛移默化了?”
段子慕看著涂生離開的身影,又在一旁添油加醋。
“嗯。”墨上筠眉頭微抽,冷颼颼地回了一句,“從你身上看出來了。”
段子慕輕笑。
他就是故意的。
雖然應該在被罰的墨上筠面前表示同情,可被罰的墨上筠實在是少見,損她一把比較有紀念意義……
不過,做了最起碼1000個俯臥撐的墨上筠,此刻竟然還能氣息順暢、字字平穩地跟他說話,這超出尋常人的體力是段子慕沒有想到過的。
他低頭,看到從墨上筠下巴處滴落的汗珠。
會出汗,最起碼是個正常人。
想到這兒,段子慕忽的抬眼,注意到從宿辦樓樓梯口走出的一道身影,他微微一頓,朝墨上筠提醒道:“來了。”
墨上筠沒吭聲。
不用看,不用猜,就知道段子慕指的是誰。
能讓段子慕用稍微慎重的口吻應付的,除了閻天邢,再沒別的。
在閻天邢走過來之前,段子慕先一步離開了。
倒不是怕閻天邢,而是他繼續站在這里,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墨上筠,都有可能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墨上筠有條不紊地做著俯臥撐,在心里計算著俯臥撐。
她的速度比季若楠快一些,已經過了100個了,還剩1000。
但,很快,一雙忽的映入眼簾的軍靴,將墨上筠的視線稍稍吸引過去。
黑色的作戰靴,極有質感,在陽光的反射下,锃光瓦亮的。
墨上筠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也能猜出來這雙軍靴的主人是誰。
前方的人一走近,影子灑落下來,墨上筠的視線就暗了很多。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墨上筠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做俯臥撐,可下一刻,就見前方光影一閃,停在前方的人蹲了下來。
很快,她聽到閻天邢用慵懶嗓音甚是關懷地詢問:“累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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