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關上。
下一刻,閻天邢辦公室的門一樣被關上。
被拋棄的段子慕,孤零零地在樓梯口站了會兒,最后抬手將作訓帽取下來,頗為無趣地往三樓走去。
*
閻天邢辦公室。
墨上筠剛一進門,就聽到門“砰”地一聲關上,頭頂一片陰影灑落,帶著非常明顯的壓迫感。
墨上筠抬了抬眼,見到轉過身來的閻天邢,此刻正低著頭,用深邃的眼眸盯著他,那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似是藏著什么吸力一般,讓墨上筠的心猛地一縮,過了片刻才放松。
“您找我,什么事?”
回過神來,墨上筠下意識抬手去壓帽檐,可手指剛觸碰到帽檐,她就感覺頭頂一空,作訓帽直接被摘了。
手伸到一半的墨上筠,手指僵住,眉頭狠狠一抽。
隨后,她抬起眼,坦然直視著閻天邢的眼睛,眉頭一揚,又換上吊兒郎當的樣子,“有酸味啊。”
閻天邢瞇起眼,抬手勾住她的下巴,頭一低,幾乎與她鼻尖接觸,他每個字似乎從牙縫磨出來,低啞深沉,寒意森森,卻性感撩人得很。
“醋壇都翻了,能不酸嗎?”
“閻教……不對,閻爺,”墨上筠伸出手指,將他勾著下巴的手輕輕移開,諄諄教導道,“這追人呢,不能這么霸道。”
“安辰是怎么追的你?”
閻天邢手一伸,抵住了她身后的門,身子前傾,幾乎將墨上筠的身形籠罩于他的身影里。
“他不行。”墨上筠淡定地搖頭。
“那誰行?”
墨上筠往后一靠,干脆倚靠在門上,跟閻天邢拉開一定距離,雙手抱臂,神情懶懶地看著他。
頭一歪,她笑,“你啊。”
你啊。
那么順其自然的接過話。
這么直截了當的話,猶如直接應許一般,可看清墨上筠那過于放松閑散的神態,閻天邢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心,一點點沉下去。
果然,墨上筠又開了口,“不過,閻爺,你不覺得……”
墨上筠看著閻天邢那張妖孽般的臉,“我這樣的,很難安安分分地跟你好嗎?”
說到這兒,墨上筠分外坦然,話里話外透露出一股“我這是為你好”的意思。
“什么安安分分的,都沒開始呢,哪來那么多破事?”閻天邢煩躁地皺眉,手沒好氣地在她頭頂敲了一下,繼而不耐煩道,“樂意不樂意,一句話。”(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