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是那種活的很好的人。
不像她,把自己過得一塌糊涂。
所以,唐詩會很容易接受這一次的特訓,而不是想著什么不甘心、不公平、沒意義、值不值得。
因為只要相信墨上筠,無論做什么都有意義,都值得。
*
“特訓”還在繼續。
1點一過,墨上筠便組織學員輪流休息。
就算她們是集訓營出來的,但身體素質偏弱,連普通特種兵的體能水平都沒達到。加之為了這次的特訓而耽誤明天的訓練,只能說得不償失。
墨上筠只給她們請到明天上午的假,六點撤離,八點回到基地,到下午訓練開始也就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所以,在今晚,她們必須有一定的休息。
學員們都太累了,以至于沒有什么人發現,墨上筠全程沒合眼。
凌晨,五點。
鞏固堤壩進展順利,只剩下十來米的距離。
墨上筠再次坐在先前跟梁之瓊聊天的石頭上,遠遠看著她們為了最后的十來米忙活。
在她前方,是經過一晚而愈發增長的洪水,天色漆黑一片,只能憑借少數的燈光照明,墨上筠看到抵達這里時用樹枝做的記號已經被洪水沖走,洪水愈發逼近她們昨晚臨時鞏固的堤壩。
這雨還得下幾天,但這加固后的堤壩,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過了片刻,墨上筠心里琢磨了一番,確定這次特訓應當可順利結束后,忽的發現到自己身體已經很涼了。
體溫很低,但她遲遲感覺不到冷,好像感官知覺都已退化了一般。
墨上筠這才想起,好像是淋了一整晚的雨,晚上為了監督學員們的工作,以防意外情況發生,基本都只是走來走去的,沒有跟學員一樣活動,身體溫度一直被剝奪,不知不覺就冷習慣了。
她抬起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讓送裝備的友軍捎來的暖寶寶和熱水,她都發放給生理期到了的女學員了,現在什么都沒剩下。
想了想,反正也沒什么臨時補救身體的措施,墨上筠腦海里閃過尤為八婆的閻天邢,強行將他從腦海里踢出去后,便心安理得地繼續坐在石塊上,繼續吹風看洪水。
她生理期也快到了,現在情緒不好,懶得動彈。
不知何時,聽到右下方傳來一聲喊——
“墨上筠。”
石塊不算高,但也不算矮,大概一米的高度,墨上筠能感知到那人站在石塊右側。
比自己要低一點,卻帶著絲毫不弱于人的氣場。
游念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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