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魏老說道:“你和寧公子都摔到崖底下過,有更多的共同語了。”
“是啊。”
我和魏老一起回了家。
我也受了些傷,在家足足養了三天。這期間里,不斷有風聲傳到我耳朵里,陳冰月醒過來了,哭著喊著要我過去。陳家也來人了,希望我去探望陳冰月,但我以自己舊傷未愈的理由給婉拒了。
陳家拿我一點辦法都沒。
我也不打算再和陳冰月再見面了,扮演成魏子賢,本意是要接近寧家,無意中卻卷進這樁感情糾葛,已經讓我很疲累了。我也不像童耀、何紅裳那樣嫉惡如仇,看到渣男就想教訓,我管不了那么多事,更何況這還是魏家的事。
我打算把這事忘記,雖然我很同情陳冰月的遭遇,但是她和魏子賢怎么樣,和我無關。
我傷好的差不多后,還準備去探望寧公子,寧公子就先來看我了。
厚禮是少不了的,人參、鹿茸什么的一大堆,但到他們這個級別,這玩意兒也不怎么值錢,就是不好意思空著手來罷了。讓我意外的是,寧公子還帶著莫魚一起來了,看這樣子莫魚屬實混得不錯,已經成為寧公子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這才多少天啊!
我真服了莫魚,不服不行!
比我這個魏子賢還快啊。
我和寧公子本身就感情正在升溫,這回都有了“掉崖”的經歷,共同話題就更多了。
“魏公子,你可以啊,聽說你主動去換陳冰月?”
“那是我未婚妻,能不主動換嗎?”
“魏公子,什么也不說了,您絕對是這個啊!”寧公子朝我豎了下大拇指。
我笑了笑,問他:“你受傷后,你爺爺是不是挺擔心的?”
“擔心啊,能不擔心嗎?知道我落崖后,我爺爺馬上就回國了!但他回來一看,發現我沒什么事,調頭又走啦!”寧公子苦笑著說:“你知道嘛,他的工作一向繁忙,一帶一路又涉及華夏的民生大計,一分鐘都不能耽擱啊……老頭也是累壞了,瘦了足足一圈!”
寧老的敬業我是見過的,這就更加讓我覺得惋惜,他明明很愛國啊,一心撲在工作上,事關國家榮辱更是寸步不讓,怎么就跟戰斧攪和在一起了呢?
“就算寧爺爺不在,你也老實一點,別再闖禍了啊。”
“魏公子,你還好意思說我,難道不是咱倆一起闖的禍?”寧公子哈哈笑著,突然想起什么,問我:“對了,魏爺爺在嗎?”
我說:“在呢,剛回來不久,這會兒應該是在書房。”
“你怎么不早說!”寧公子一下跳了起來:“我必須去跟魏爺爺問個好啊。”說著就竄到門外去了,也沒帶莫魚。
拜訪魏老,帶莫魚也不合適。
房間里只剩我和莫魚兩人,氣氛一下變得“曖昧”起來。
莫魚不知道我是張龍,但他知道我是站龍虎商會的,否則之前不會屢次幫助他們。
“恭喜你啊!”我對莫魚說道:“這么快就混到寧公子身邊了。”
“還不是托您的福。”莫魚微微笑著。
“有什么收獲嗎?”
“暫時沒有。”莫魚搖了搖頭:“我在寧公子身邊才幾天,還沒取得其他人的信任,尤其寧家還有石天驚和劍神,更是讓我步履維艱。”
石天驚和劍神確實非常棘手。
但我打心眼里覺得,他倆應該不知道寧老的事,也沒和戰斧攪和在一起。
“慢慢來。”我說:“機會合適的話,我會幫助你的。”
莫魚點了點頭。
我又說道:“寧老有個私生子叫佩蒂,你有機會多打聽下,或許能有什么發現。”
莫魚又點點頭:“我聽說過這個佩蒂,但是從來沒見過他。”
“既然是私生子,肯定藏起來了,之前在寧老房間里的暗室里,現在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我和莫魚交談,彼此竟然都毫無保留。
我就算了,我知道他是莫魚,所以才有什么說什么;但我是魏子賢,莫魚怎么就敢對我敞開心扉?
我笑著問他:“你就這么信任我啊,什么都和我說?這應該是你們龍虎商會的機密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莫魚盯著我的眼睛說道:“魏公子,雖然咱們沒見過幾次面,但我總覺得咱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純粹就是一種感覺,本能地讓我去信任您!”
我默默地把目光挪開,淡淡地道:“你愿意信任我,我當然很高興。”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和寧公子的關系更加好了,我有意接近他,他也有意接近我。真正的朋友或許就是這樣,兩人都覺得對方很不錯,愿意和對方長時間的相處下去,一旦出現高低之分,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我和寧公子常常在一起玩,射箭、騎馬、釣魚、保齡球、高爾夫,什么都玩。
寧公子每次都要帶上莫魚。
至于陳冰月那邊,我一次都沒去過了。
就連寧公子都忍不住問我:“你不去看下陳冰月啊?”
我說:“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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