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山寨的戰場宛如地獄修羅場,鮮血浸透了泥土,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武陽握緊手中的銀鱗槍,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戰局的變化。
五十名輕甲赤軍殺入戰場后,戰局瞬間天翻地覆!
這些人宛如鬼魅,每個人身形敏捷,配合精妙,出手極其狠辣,所有進攻都直指要害。即便面對數倍于己的敵人,他們仍舊如砍瓜切菜般殺敵,每一次刀光閃過,便有楚烈國的士兵慘叫倒下。
武陽從未真正見識過輕甲赤軍的實力,如今親眼目睹,心中也震撼無比。他終于明白,為何當初嚴林能率領輕甲赤軍從玄秦軍的圍剿中將自己救出。
這樣的戰力,實在太過恐怖!
“這些……這些人是什么怪物!”
韓承志帶來的楚烈國士兵都被殺的嚇傻了,他們曾經歷過多次戰斗,但從未見過如此迅捷致命的戰法。明明只是區區五十余人,卻如同無形的死神,在黑夜中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啊——!”
又是一聲慘叫,數名楚烈士兵被輕甲赤軍圍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轉瞬間便被一刀封喉,鮮血飛濺在戰場上。
韓承志、杜明、周啟三人眼見這一幕,臉色早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直冒。他們從未想到,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戰局,竟然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被徹底扭轉。
杜明眼神驚恐,嘴唇顫抖道:“這……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精銳?!”
周啟臉色陰沉,雙拳死死握緊:“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整個靖州,哪來的這么一支可怕的軍隊?!”
韓承志的臉色則更加難看,他的腦海中飛速思索著——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些黑衣軍隊只是金山寨的援兵,可眼下看來,完全不像!
這樣的戰力,靖州根本不可能培養得出來!
“韓大人,怎么辦?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馬就要全滅了!”杜明驚恐地說道。
韓承志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戰況,發現自己帶來的四百余兵馬,如今已經被殺得只剩不到百人!
這已經不是戰斗,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更可怕的是,剩余的楚烈士兵已經徹底崩潰,紛紛丟盔棄甲,丟下武器四散逃命。
“完了……全完了……”周啟呢喃著,他從未感受到如此深的絕望。
韓承志眼見大勢已去,猛然咬牙,一字一頓道:“撤!快撤!”
武陽此刻已然殺紅了眼,他自然不會放過韓承志三人。
見到對方準備逃跑,他冷哼一聲,銀鱗槍猛然一震,身形如閃電般沖殺而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
嚴林也緊隨其后,提劍直追。
韓承志催動戰馬,拼命狂奔,心中充滿恐懼。他已經顧不上什么尊嚴了,此刻只想著活命!
“快!攔住他們!”杜明慌張地大吼,企圖讓殘存的士兵為他們斷后。
但那些士兵早已喪失戰意,哪里還敢攔截武陽?他們反倒一個個丟掉兵器,跪地投降。
武陽提槍疾追,借助輕甲赤軍清理戰場的混亂,他很快便與韓承志的距離縮短至十步之內!
韓承志驚恐地回頭,看見武陽那仿佛死神般的目光,心中的恐懼攀升至極致!
“該死的!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然而,就在韓承志拼命策馬狂奔時,前方突然一道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嚴林!
韓承志臉色大變,立刻想要掉頭,但此刻的武陽已經從后方追至。
韓承志滿臉絕望,眼中浮現出無比恐懼的神色:“不——!”
然而武陽和嚴林根本不給他機會,武陽銀鱗槍猛然貫出,直刺韓承志的心口!
與此同時,嚴林的長劍也如同毒蛇般刺入了韓承志的后背!
“噗嗤!”
鮮血如泉涌般從韓承志的口中噴出,他的眼神瞬間渙散,雙手顫抖著想要抓住韁繩,可身體已然無力。
他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發出幾聲無力的喃喃:“不……不可能……”
下一秒,他的身體僵直,雙眼瞪得滾圓,緩緩從戰馬上栽落,重重摔在地上。
堂堂靖州郡尉韓承志,死!
隨著韓承志的死亡,剩余的楚烈士兵徹底崩潰,哭喊著四散奔逃。
杜明和周啟見狀,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他們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戰場上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尸橫遍野,殘破的盔甲、折斷的兵器散落一地。韓承志的尸體冰冷地倒在地上,雙目圓睜,似乎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此地。
武陽手持銀鱗槍,威風凜凜地立于戰場中央。
他環視四周,目光凌厲,戰場上仍存活的楚烈士兵們一個個瑟瑟發抖,他們的主帥已死,軍心渙散,勝負已然分明。
武陽深吸一口氣,銀鱗槍猛然一頓,槍尾敲擊地面,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
“韓承志已死!降者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