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剛剛透過山巒灑下,六匹馬的蹄聲在寂靜的道路上響起。武陽和趙甲五人騎馬奔馳在通往方中縣的道路上,風吹過發絲,帶著一絲涼意,但他們每個人的心中卻都燃燒著不同的情緒。
“方中縣,終于到了。”趙甲握緊韁繩,瞄了一眼前方遠處隱約可見的縣城輪廓。
武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透過遠方,他們已經跋涉了一整天的路程,身心疲憊,但心中的興奮與緊張,卻讓他們的精神格外振奮。
“武陽,你看這路上的景象,簡直和咱們武安縣、涪江縣不一樣。”趙甲輕輕揚起頭,眼中充滿了驚異。
“確實。”武陽眼中閃爍著光芒,注視著四周的風景。“這方中縣的氣象,比起咱們那些地方,要大氣得多,看來楚烈國真的要強上咱們劉蜀不少。”
趙甲五人聞則是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馬蹄在路面上急促地踢踏,行進間,路邊的房屋、店鋪、街道、景象都與他們熟悉的縣城截然不同。這里的建筑宏偉壯觀,街道兩旁整潔有序,人們行色匆匆卻井然有序。街頭的攤販、茶樓、酒館等地方充滿了生氣,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同于武安縣和涪江縣的繁華氛圍。
“看那邊,那里肯定就是方中縣的縣衙了。”趙甲眼尖,指向遠處一座坐落在縣城中央的雄偉建筑。
六人騎馬朝縣衙而去,心中不禁感嘆,方中縣的建筑比起他們常去的那些縣衙要高大得多。就連這里的官員穿著都顯得格外得體、精神,完全不同于他們曾見過的那些地方。
到達縣衙,六人將馬停在衙門前的馬廄。縣衙的衛兵迅速上前,眼神打量著他們幾人,似乎有些輕視,但沒有說什么,只是簡單地指引他們進入。
進入縣衙大門,武陽他們便見到了胡縣令和一位瘦弱的中年男子——那是胡縣令的師爺。兩人一見六人到來,眉頭微微一挑,表情中帶著幾分不屑,似乎對這幾位年輕人不以為然。
“根據手下人稟報你們是來幫忙剿匪的?”胡縣令的眼神略顯審視,雖然語氣不冷不熱,但明顯帶著幾分質疑。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仿佛對于這群年輕人有些輕視。
“是的胡縣令。”武陽抱拳朝著胡縣令行禮。
胡縣令和那師爺眼神紛紛在六人身上掃視過后,胡縣令看了師爺一眼,師爺緩緩開口:“既然你們是來剿匪的,不知道帶了多少人馬?!”
“我們一行共六人,助胡縣令剿匪。”武陽回答。
“哈哈哈哈~”笑聲是胡縣令發出的,明顯覺得武陽六人自不量力,自己憑著幾千軍士都不曾拿下那群山匪,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武陽見狀深吸一口氣,毫不退縮地拿出楊不拙寫的推薦信,遞給胡縣令,“在下乃是家師楊不拙,派來協助貴縣剿匪。”
胡縣令接過推薦信,仔細看了幾眼,眉頭漸漸放松了一些,但眼中依舊帶著些許懷疑,“楊不拙先生推薦信……確實是他寫的。可是你們這么年輕,能有多少實戰經驗?就憑你們幾個人能應付得了六百多匪徒?”
武陽見胡縣令的神情依舊冷淡,心頭有些不滿,但他還是克制住了情緒,低聲道:“胡縣令,我們雖然年輕,但我們在師傅的指導下,習武已久,具備一定的實力。并且,既然師傅推薦了我們,想必是對我們有信心的。”
胡縣令聽后輕輕點了點頭,似乎稍微相信了一些,但依舊顯得不太熱衷,“嗯,好吧。你們既然來了,那就先住下,安頓好。關于剿匪的事情,我們稍后再詳細商議。”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師爺終于開口了,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哼,這些小子,看起來倒是有些膽識,但究竟有幾分能耐,恐怕得讓他們親自試試了。只是,這種事情,恐怕還得多依賴官軍的力量,畢竟,單憑你們,想要撼動那六百匪徒,未必有多少希望。”
武陽心中一沉,察覺到師爺的態度明顯不太友好,他心中有些疑惑,卻并未當場挑明,特別是這位師爺在聽到找自己等人是楊不拙派來助胡縣令剿匪時,眼神中明顯露出了一絲慌亂的神色,雖說其他人并未發現這個情況,但是一向敏銳的武陽精準的捕捉到了。不過對此武陽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胡縣令對師爺的語似乎有所默認,他輕輕擺了擺手,“好了,我讓人帶你們先去安排住處,明天早些過來與我們討論剿匪計劃。”
武陽等人沒有多說什么,隨著衛兵的引導,朝內院走去。一路上,武陽感到一股微妙的壓迫感,尤其是師爺那一雙似乎不屑一顧的眼睛,始終緊緊盯著他們。
“師傅曾說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些人的眼神,不僅僅是看待我們這些年輕人的輕蔑,他們背后可能隱藏著別的目的。”武陽低聲道,眉頭微微皺起。
趙甲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警覺,“沒錯,師爺的態度讓我有些不安。我們得小心行事,不僅要剿匪,恐怕還得在這其中查清楚更多的事情。”
“確實,看來方中縣的局勢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武陽也沉聲說道,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
六人被安排在內院的偏房內,屋內簡陋但干凈,武陽簡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便開始與趙甲五人討論起來關于方中縣山匪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