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陽等人撤退之際,孫崖迅速揮劍斬斷了追兵的進攻,形成了一個短暫的空隙。
“走!”孫崖的聲音冷酷而堅定,他揮手示意武陽先行。
武陽一行人拼盡全力沖出包圍圈,終于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沖入了附近的樹林,暫時甩掉了敵人。但這次交手的代價不小——除了幾名巡邏兵被擊殺之外,武陽一方也有兩名士兵戰死,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又增加了一些傷。
戰斗的結束并不代表安全,武陽心頭的愧疚與不安愈發強烈:“都是因為我,一開始神色就不對,才讓他們認出了我們……對不起孫叔,對不起各位大哥。”
武陽羞愧難當,朝著孫崖和僅剩的幾位騎兵低頭抱拳。
孫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武陽,戰爭本就是不斷應對突發狀況,誰也無法保證每一步都完全順利。你不必太過自責。”
“可……”武陽一時語塞,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懊悔。
“沒什么可說的。”孫崖拍了拍武陽的肩膀,“咱們只能繼續前進,不能停下。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僅剩的幾位騎兵也是神色憂愁,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活著到達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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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伍長帶著幾名受傷的巡邏兵回到寧安郡城時,已經是暮色四合。他們的身影出現在城門口,幾名守衛立即上前迎接。伍長臉色蒼白,滿頭是汗,看得出剛才那場激烈的戰斗讓他耗盡了力氣。背后的幾名士兵也個個狼狽不堪,傷痕累累,步伐蹣跚。
“高伍長,發生了什么事?”守衛的士長顯然對這支隊伍的狀況頗為震驚,見伍長神情緊張,便立即迎了上去。
“孫崖……武陽……”伍長喘息著,忍住劇痛,終于開口道,“我們遭遇了孫崖和武陽一行人,他們……他們已經逃進了寧安郡,目的是要穿過我們郡去楚地。”
“什么?”士長聽得愕然,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怎么可能?!”
伍長忍著疼痛,勉強站直了身子:“我見過他們的畫像,絕不會錯。他們已經被整個蜀地通緝,看來是想通過寧安郡逃亡楚地。”
這番話讓士長震驚不已,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大了。孫崖可是縣令,武陽是縣令之子,若他們穿越我們寧安郡,逃到楚地,被朝廷知道了,我們肯定會受重罰的,這件事情的趕緊稟報郡守大人!”
伍長點點頭,痛苦地咳嗽了幾聲,“他們身邊的人很強,特別是武陽,雖然年輕,但武藝不凡,他們行蹤已經暴露我估計他們正在加緊逃跑。”
士長急忙回頭看向城門,眉頭緊鎖,“走,高伍長,立刻向郡守稟報,不能讓他們順利逃脫。”他快步走向一旁的營房,開始傳遞命令。
很快,寧安郡郡守錢塵便得到了消息。此時的錢塵正坐在書房內翻閱著一份報告,聽到守衛的急報,立刻放下手中的書卷,臉色一沉。“高伍長回來了?”他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是的,郡守,高伍長帶回了巡邏隊的人。根據伍長的描述,孫崖和武陽等人已經逃入了寧安郡境內,他們顯然是想通過寧安去楚地。”守衛匯報道。
錢塵眉頭緊鎖,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停頓片刻,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心中想道:果然是這樣,孫崖和武陽都被整個蜀地通緝,他們若是從自己手中逃入楚地,蜀王和大將軍問責起來,到時候恐怕連謝丞相都無法袒護自己,輕則降職,重則恐怕下獄,畢竟自己是謝丞相這一派系的人,陳先童必定會借勢打壓自己,從而削弱謝丞相的實力。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逃脫!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神情冷峻,“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去召集三位大統領,我要立即布置行動!”
守衛立即應命,迅速出門去聯系大統領們。
不久后,三名身著鎧甲的大統領陸續趕到。三人氣勢洶洶,滿臉傷疤,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三人見到錢塵,立即行禮。
“錢大人有何吩咐?”其中一位年長的大統領問道,聲音沉穩。
錢塵看了三人一眼,語氣嚴肅:“廖大統領,你和魏大統領、宇文大統領立即各率兵五百,全郡圍剿逆賊孫崖、武陽,無論死活!”
三人凝重地點了點頭領命,
“記住若是讓他們順利逃脫,我們在寧安郡的處境就會變得危險!”錢塵面色嚴肅,三位大統領自然知道錢塵話語背后的意思,于是急忙退下,準備回到軍營中點兵出發。
過了沒多久,就看見軍營中三位大統領各自帶領著一批人馬離開軍營,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準備對武陽一行人展開全面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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