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崖深深看了武陽一眼,終于點了點頭,眼神中多了一分信任,“好!武陽,你便統領我縣的一營人馬,我們便并肩作戰!”
“謝孫大人!”武陽和羅奎同時對孫崖抱拳。
而這一刻,涪江的風云,開始悄然變化。
涪江縣的清晨依舊彌漫著山川之間的薄霧,晨曦初照,透過云霧灑下幾縷金色的光線。然,平靜的景象卻難掩城池內的緊張氛圍。
武陽站在涪江城頭,眉頭緊鎖,眼前的景象正如他所預料。傅恒帶領的叛軍,果然如狼似虎般逼近城下。城外,整齊的旗幟隨風飄揚,八千叛軍士兵整裝待發,猶如暗潮涌動的海浪,顯得異常壓迫。
“果然如武陽侄子所料,叛軍進攻來得如此迅速。”孫崖咬著牙,站在城墻上看著城下的叛軍,目光銳利。
“他不會輕易放過涪江,也不會放過我。”武陽開口道。
羅奎站在武陽身旁,低聲道:“少爺,傅恒的威脅定是有的。他既然已經攻破武安縣,接下來必定會毫不手軟。但孫大人已下令堅守,誓死與叛軍決一死戰!”
武陽沒有回答,目光定定地盯著遠方敵軍,他心中早已有了決斷。這一戰,不僅僅是為了涪江,更是為了父親武行的復仇。
而與此同時,傅恒已經在涪江城下展開了自己的手段。他騎在馬背上,目光冷冽地掃視著眼前的城池,身旁的將士們聽得清晰,他的命令已經傳達至每一名戰士。
“告知涪江縣令孫崖,”傅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若他交出武陽,開城投降,我可保全涪江百姓,孫崖和他的手下皆可免死。”
孫崖冷笑一聲,其他的守城士兵也是沒有任何波瀾,因為他們知道武安縣被攻破的結果是如何,這群叛軍定然是而無信。
城頭上的旗幟迎風飄揚,雙方的氣氛已經緊張至極。
孫崖冷哼一聲,指著城下傅恒大喝道:“不投降,決一死戰!”
“孫大人,您真要與叛軍硬拼?”一名統領擔憂地問。
“傅恒所為,狼子野心。他若得手,涪江難免也將步武安的后塵!”孫崖神色堅決,眼中閃爍著英氣,“我們只有一條路——死戰到底!而且我已派人向大王請援,想必援軍不日便能抵達,到時候這些叛軍必定被拿下!”
“是!”將領們齊聲應道,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涪江之地距離王都雒城有一段距離,路途險惡,但孫崖并不指望信使能在短時間內趕到,只能期望蜀王能盡早派兵來援。
然而,意外發生了。信使還未到達雒城,便被路上的巡邏兵攔截了下來。大將軍陳先童親自出馬,冷冷地阻止了信使的進程。
“何事?”陳先童冷聲問道。
信使急忙下馬,雙手捧起信函,“大將軍,涪江縣孫崖令我來報,潘峰和傅恒已攻下武安縣,叛軍大軍即將逼近涪江,請大將軍上報蜀王,派兵救援!”
陳先童聞,眉頭一挑,隨即冷笑一聲,“武安竟然也淪陷了嗎?不過是一群賊寇罷了。你回去告訴孫崖,區區叛軍,豈能成氣候?”
“但——”信使臉色焦急,“叛軍的軍力不容小覷,就連武行大人都死于叛軍手中,若不及時支援,涪江……”
“你且回去,告訴孫崖。”陳先童打斷了信使的話,面無表情地說道,“三日內,叛軍若攻不下涪江,必定會撤兵,一群烏合之眾,無需過度擔憂。”
信使一愣,想要再多說些什么,卻見陳先童揮手示意他離開。
“回去吧。”陳先童冷冷地說道。
信使只能無奈退下準備快馬趕回涪江縣,一路上心中卻疑惑重重。
——
另一邊,涪江城下的戰斗已經開始了。傅恒見孫崖堅決拒絕投降,不由得冷笑一聲,隨即下令攻城。八千叛軍如潮水般涌向涪江城,戰鼓雷鳴,刀槍空中飛舞。
“殺——!”傅恒揮手大喝,帶領叛軍沖向城墻,弓箭如雨,飛速射向城頭的守軍。
涪江的守軍雖然人數不足,但士氣卻異常堅定。孫崖親自指揮防守,每一位守軍都竭盡全力,與叛軍展開激烈的對抗。
就在此時,武陽騎馬沖上城頭,他身著銀甲,手持一柄鋒利的銀槍,目光如寒冰般冷冽。
“少爺,您可別沖動!”羅奎急忙喊道。
武陽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前方的叛軍,憤怒與悲痛交織在他的眼中。“這是我父親的血海深仇!”他說著,握緊銀槍,瞬間躍下戰馬,直奔叛軍陣地。
“殺——!”武陽怒吼一聲,身形如電般沖入敵陣,他手中的銀槍猶如閃電般劈開一切敵人,槍尖舞動,血花四濺。每一槍刺出,都帶著他對父親死去的無盡憤怒和復仇的決心。
“少爺!”羅奎焦急不已,卻無奈只能在后方支援。
武陽如猛獸般殺入敵陣,他的槍法迅疾無比,叛軍士兵見他殺氣騰騰,不禁退縮。然而,傅恒站在后方,冷冷注視著這一切,眼中掠過一絲不屑,“敢擋我路的人,都會死!”
傅恒揮手示意,一個統領立即帶領一隊精兵沖向武陽。
“武陽!你覺得一個小小涪江,能擋得住我傅恒的鐵騎嗎?”傅恒冷笑著大聲喊道。
“我父親死了,我便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武陽狠狠一擊,將一名叛軍士兵擊倒,隨后冷冷地回擊,“傅恒!來試試我武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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