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皆在我的陰卦起卦范疇之內。憑借兩枚人骨骰子,探知古董的前世今生與陰氣能量,可謂得心應手,甚至有些大材小用。
但今日卻截然不同,這兩枚骰子仿佛失靈了一般。算出的時間與空間卦象雜亂無章,毫無時空連續性,這般異常現象,我此前從未遇到過。
說實話,此刻我的大腦有些混沌,也理不清其中緣由。若繼續在此深思,恐怕外面的人都要等得不耐煩了。
于是,我決定謹慎行事,端著銅鏡走出帷幔,將其交還給劉老板的助手。重新坐回桌旁時,我向對面的白芳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示意此事不妥。
這東西內里復雜,情況異常,我也難以看透,至少可以肯定它存在問題,其來歷恐怕并不簡單。
白芳心領神會,隨即微微一笑,對旁邊的劉老板說道:“劉老板,這物件固然不錯,但在我們這位李大有先生看來,可能不太契合我們。所以,這筆交易我看就暫且作罷,日后有機會,咱們一定再合作,您看如何?”
誰知劉老板一聽,臉色瞬間大變,神情既慌張又尷尬,隱隱還透著恐懼與絕望。
他望著白芳,聲音微微顫抖:“二位都是業界精英,我與白小姐相識已久。這個物件是我在海外拍賣會上拍得的,當時花了近1500萬才拿下。這可是咱們流失到海外的國寶啊。我開的價絕對合理,既然都是行家,二位為何要拒絕呢?”
白芳并未直接回應,只是微笑著抬頭看向我。我明白她的意思,看來是想讓我向劉老板解釋一番。我自然不能透露起陰卦之事,只能簡單說明:
“劉老板,這古鏡帶著些穿越古今的邪氣,不太正常,有些不干凈。不過在北京,能欣賞此物的行家眾多,肯定不愁賣,只是我們不太合適罷了。”
聽完我的話,劉老板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掏出手絹,仔細擦拭了一下,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呀是呀,二位說得對。生意講究你情我愿,以后咱們再合作,有機會一定再合作。”說完,他又擦了擦額頭的汗,簡單寒暄幾句,便帶著銅鏡和助手離開了。
他們走后,屋里只剩下我們四人。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再隱瞞,毫無保留地將剛才起卦的內容告訴了大家。
白芳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抬手揉著額頭,對我說:“從古董專業角度判斷,這枚古鏡沒有問題,它至少存在六七百年了。但我一直心存疑慮,這個福建的劉老板以往跟我打交道,那可是無利不起早,價格不翻個兩三倍,東西絕對不會出手。這次卻反常得很,居然想1500萬原價出手。這是他在海外淘來的,按他之前的行事風格,少于3000萬根本不可能賣。所以我才請李哥你來看看,李大哥,您再詳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