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似乎看出了我們內心的崩潰,解釋道:“客車要是開到寺廟前門,得從長清萬德鎮那邊繞過去,得多跑幾十里地呢。這些車大多是往南去泰山的,才不會為了你們幾個人繞這么一大圈,所以就順路把你們扔在這兒了,這種事兒常有。”
啊?
我心里那叫一個窩火,回頭看看身后這幾位,尤其是那幾個女同學,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短裙高跟鞋,此刻正滿臉嫌棄地驅趕著身邊嗡嗡亂飛的蚊蟲。
我只覺一陣絕望,要是就我們幾個男的,翻山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可帶著這幾個嬌弱得如同林黛玉般的女同學,可如何是好?
就在眾人都垂頭喪氣之時,棍子卻突然來了興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大有,你瞧,這都怪咱們剛才打車的時候粗心大意,沒問清楚,責任全在我們幾個男同學。不過現在都到這兒了,翻過山就能到目的地,咱們可不能在困難面前當逃兵啊。”
我轉頭看向幾個女同學,問道:“你們穿成這樣,能堅持翻過去嗎?”
還沒等她們回答,棍子又搶著說道:“肯定沒問題!可別小瞧了女生,人家可是撐起半邊天的。再說了,有我在呢,我體能好,到時候可以攙扶你們上山。”
說著,臉上還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往一個女生身邊湊了湊。
許大腦袋也不甘示弱,急忙表態:“大有,我覺得棍子說得在理,越是這種時候,越能體現咱們男同學的革命意志。男人嘛,就得有擔當,我來攙扶這位女同學。老胡照顧他女朋友,這不正好,一人幫扶一個。”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兩個家伙分明是在提前爭搶“香餑餑”,心里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老胡有女朋友在旁,另外兩個女生就成了他們的目標,合著就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幫扶對象。我心里罵,他奶奶的,真是兩個見色忘義的家伙!
正如老板所說,若想以最快的路線到達靈巖寺,就非得跨越山頂那狹窄險要的“一線天”不可。無奈之下,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出發了。
后山的攀爬之路,仿佛是大自然故意設下的嚴苛試煉。山路陡峭崎嶇,有些路段狹窄得僅容一人側身通過,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滑落。
幾個女生身著高跟鞋,在這艱難的山路上舉步維艱,只能扭扭捏捏、一步三搖地往上挪動。她們那婀娜的身姿在夕陽的余暉下,勾勒出一道道惹眼的曲線,晃著的大屁股就像在向旁人招手。
這場景,可讓棍子和老許興奮得如同餓狼見到了獵物,眼中放光,幫助女同學的熱情瞬間如火山爆發般爆棚。終于等到了這樣的“天賜良機”,他們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伸出雙手緊緊攙扶住女生的手臂,那臉上堆滿的諂媚笑容,活像兩個急于討好主人的家奴。
他們的腳步隨著女生身體扭動的節奏,亦步亦趨,看似是在幫扶,實則那眼睛里閃爍的狡黠光芒,出賣了他們內心的小算盤。看著他倆這副令人作嘔的奴才相,我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恨不得上去給他們幾拳。
更過分的是,快到山頂時,女生們的體力逐漸耗盡,腳步愈發沉重。
棍子這小子竟愈發大膽,公然伸出手臂,直接摟住人家女生的腰部,作勢往上推送。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那只咸豬手一點點向下滑,都快摸到女生的屁股了,這簡直是傷風敗俗!這要是傳出去,-->>讓其他女同學知道我們宿舍的人如此不堪,以后誰還敢跟我們一同出游?
想到這兒,我再也按捺不住,從后面大聲制止道:“革命的友誼,也得有個界限!棍子,你給我注意點自己的手!”
棍子一看只有我沒有幫扶對象,還算有點良心,對我說:“大有這是心急了。這么著,我現在就以前面的一線天景觀為題。吟句詩送你,聽著啊:靈巖奇異出塵寰,壓盡江南萬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