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季默在宴會廳敬酒,化妝間沒有人。
老葛很快就從梳子上取到盛夏的發絲,拿回來交給老爺子。
老爺子又對老葛使個眼色,老葛會意,正要去找安博海,安博海找上了門。
“爸,您怎么露個臉又走了?您一來婚禮就去了隔壁,您說走錯了,那就走錯了吧!好不容易回來了,也不喝孫女和孫女婿的敬酒,這也太明顯了吧!”
“我知道,自從妙妙被認回來,做了不少丟安家顏面之事!可在外,若我們身為家人也給她落了臉面,日后讓她在婆家如何自處?”
老爺子點點頭,認同道,“你說的對!我這就跟你出去!”
老葛扶著老爺子起身,途經安博海身邊時,道,“安先生,你的頭上有根白頭發,我幫先生拔下來!”
老葛說著便下了手,一把拔掉安博海兩三根頭發。
安博海痛得“嘶”了一聲,捂住頭,瞪了老葛一眼。
老葛嘿嘿一笑,“拔掉了。”
老爺子重新回到宴會廳,盛夏抓住機會,連忙拉著季默過來敬酒,討好爺爺。
老爺子笑呵呵喝了。
季默一口一個“爺爺”,叫的極親,仿若老爺子是他的親爺爺般。
老爺子笑得慈祥,不動聲色,算是當眾給足了季默顏面。
季默高興極了。
只要得到安家老爺子的認可,那么日后他就能得到安家的大力支持,在場所有人都要高看他一眼。
季成林和鐘慶蘭見老爺子對季默態度極好,也非常高興。
還以為老爺子不來婚宴現場,是心里厭惡季默,哪怕季默和盛夏成婚,日后也會被人看不起,說他不被安家認可。
如今好了,老爺子看樣子很中意季默。
季默彤挽著鐘慶蘭的手臂,激動道,“媽!我們家馬上就要好起來了!以后哥是安家女婿了,看誰還敢看不起我家!”
鐘慶蘭也很高興,小聲問季成林,“我手里的錢結酒席不夠了,你那頭收了多少禮金?”
季成林這頭確實沒少收禮金,但結酒席遠遠不夠,今天來的賓客大部分都是沖著安家而來,賓客把禮金都交到安家那頭去了。
“這么快又不夠了?”季成林一陣頭疼。
季默彤拉了拉季成林的胳膊,“哎呀爸,笑一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總是皺眉!夏夏姐嫁進咱們家,肯定帶了不少嫁妝!堂堂安家嫁女,肯定給的嫁妝比沈蔓西多得多!我們還用為錢發愁嗎?”
鐘慶蘭笑道,“對對!肯定會帶來一大筆豐厚的嫁妝!我們家日后不用為錢發愁了!”
季成林的臉色總算好轉稍許,點點頭,去找季默說這事。
他讓季默找盛夏說說,拿出一些錢來給家里應應急。
季默同意了,趁著盛夏去后面換衣服,把這事說了。
盛夏當即惱了,“什么?剛結婚就和我要錢?你們家是拿我當提款機嗎?”
“不用太多,就差五十萬!家里情況你也知道,辦這場宴席沒少花錢!已經將家底掏的差不多了!等我們婚后,我的片約好起來,賺到片酬,季氏集團的合作多起來,還缺這點錢嗎?家里的錢到時候都是你的。”
季默拉著盛夏,軟聲哀求,被盛夏一把推開。
“我嫁給你可是低嫁!你們家幫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是給我的體面,也是給安家的體面!你們家不拿出誠意,你以為我父親會同意讓我嫁給你嗎?酒席的錢還要我自己出,怎么可能?”
季默不敢置信地看著盛夏,伸出五個手指,“五十萬,區區五十萬對你很多嗎?都說了是先借用,會還給你。”
盛夏不想聽季默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