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去了警察局,結果警察局這邊依舊不肯放人,說什么要到晚上十二點才算期滿。
盛夏氣壞了,安慕洲一定是故意的!
他答應父親今天放人,卻在今天最后一分鐘放人,可真是說話算話啊!
盛夏有些擔心,安慕洲不會破壞她和季默的婚禮,幫沈蔓西報仇吧?
可她現在毫無辦法,既然知道了安慕洲就是京圈太子爺,她不敢再求安博海幫忙想辦法。
她算看出來了,安博海在安慕洲面前根本不好使。
否則季默不至于在里面這么多天!
盛夏惴惴不安地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還真是準時,時間一到,季默就出來了。
盛夏氣得肚子都疼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個時間出來,還有什么用?
婚禮彩排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滿臉胡茬,臉上淤腫未消,憔悴不堪的季默,盛夏恨得牙齦差點咬出血。
季默現在這副樣子,如何出現在婚禮現場?
這不是害她一起丟人嗎?
季默看見盛夏,仿佛看到黑暗里唯一一盞明燈,當即撲上來,緊緊抱住盛夏,嗚咽一聲哭起來。
“夏夏,你總算來接我了,嗚嗚……”
盛夏嗅到季默身上多日未洗澡的酸臭味,無法忍受地將他推開。
“都是你自作自受!你罪有應得,你活該!”盛夏積壓多日的怨火徹底爆發。
揚起一巴掌要打季默,可看著他現在這張臉,再挨一巴掌只怕腫的更厲害,郁憤地放下手。
“季默,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去找沈蔓西復婚!我真沒想到,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騙我的!”
“夏夏,你誤會我了,我是冤枉的,是沈蔓西和那個醫生陷害我!我是清白的!”
季默苦聲解釋著,那表情真實極了,仿佛他真的是被冤枉,是無辜的。
盛夏苦笑著倒退一步,“還在騙我,現場視頻我已經看過了!視頻拍的清清楚楚,是你糾纏沈蔓西,還要強吻她!”
“季默,既然你這么放不下沈蔓西,還和我結什么婚?徹底婚禮取消,你回去找她好了!”
季默趕忙追上去,緊緊抓住盛夏的肩膀,眼泛淚光,悲切又深情道。
“我錯了夏夏!我那天喝多了,意識不清!我承認,我確實想找她復婚,那也是因為她是西,能幫我盡快翻身!看到你一次次為我的事奔波,我是心疼你!怕你跟我在一起吃苦,想著等我翻身起來后,我再將她一腳踹開!”
季默一把擁抱住盛夏,“夏夏!這一次進去我才明白,沈蔓西有多惡毒無情,對我最好的人只有你!我恨沈蔓西,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季默盯著濃稠的黑夜,眼底充滿入骨的恨。
這一次進去,他真真正正明白,沈蔓西的心里已經徹底沒有他的位置。
害他在里面吃苦受罪,受盡屈辱。
那些同牢房的獄友,認出他是大明星,還是一個出軌男,日日折辱他,嘲笑他,還逼他唱歌表演,供他們賞樂打發無聊。
但凡不聽話,就是一頓拳腳相加。
他每日吃不飽,睡不好,像個毫無尊嚴的乞丐,卑微地茍了這么多天。
每一次他被獄友欺辱時,他都更恨沈蔓西一分。
季默更緊抱著盛夏,聲音哽咽,“夏夏,從今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盛夏像個僵尸一樣任由季默抱著,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你還要試妝,試衣服!這場婚禮,我不許任何人給我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