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站定腳步,忍著笑看著臉色不好的安慕洲。
“那個費律師什么意思?”安慕洲直接了當問。
沈蔓西偏偏頭,“怕你不是好人。”
“我……”
安慕洲本想為自己辯解一二的,可轉念想想,自己好像確實不算什么好人,不悅問。
“你相信?”
沈蔓西聳聳肩,“你是不自信了嗎?”
“我有什么不自信?”安慕洲單手插兜,依舊是傲嬌不可一世的樣子。
“安醫生是生氣了嗎?”沈蔓西問。
“我生什么氣?”安慕洲不屑一笑,問,“這么早回家做什么?還沒到下班時間,你不上班了?”
沈蔓西不好意思說,昨晚被他折騰的身體很不適,又在警局忙活那么久,現在累得很。
“有事微信聯系,我今天要偷懶。”沈蔓西說完,對安慕洲揮揮手,進入小區。
安慕洲想叫住她,抬起的手又重重放下,小聲嘀咕一句。
“卸磨殺驢的女人。”
沈蔓西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宋淼淼問心里的猜測。
周薇還沒下班,黃秀娟又出去了,家里只有宋淼淼一個人,正趴在桌子上串珍珠項鏈。
今天串的珍珠很小,她需要全神貫注。
“淼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她頭也不抬問。
沈蔓西:“盛夏不是安家親生,你為何有這樣的猜測?”
沈蔓西都沒想到這個可能性,為何宋淼淼會想到?
宋淼淼手里的珍珠,啪嗒一聲掉在盒子里。
“我……我是胡說亂猜的,沒有什么依據。”
宋淼淼一閃而過的心慌,被沈蔓西捕捉到了。
“真的只是亂猜嗎?”
宋淼淼把頭低得很低,繼續串珍珠,卻手抖怎么都穿不進去線頭。
沈蔓西拉開椅子,坐在宋淼淼身邊,盯著她壓低聲音問。
“淼淼,我記得你小時候被撿到時,身上有一條珍珠項鏈,那條項鏈呢?”
沈蔓西上次回宋家村,三舅媽孫華對盛夏被頂級豪門認回去羨慕的不行,拈酸吃醋念叨過,說盛夏被安家認回去是因為一條項鏈。
還嘲笑宋淼淼也有項鏈,為何沒被同樣有錢的父母認回去?
沈蔓西當時沒多想。
如今想起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盛夏有項鏈信物,宋淼淼也有。
只不過那條項鏈,沈蔓西從來沒見過,宋淼淼記恨被親生父母遺棄,鮮少提起自己的身世問題,也不喜歡別人提起。
她們三個從小幾乎是一起長大。
盛夏被認回去,大家都很意外,因為從來沒聽盛家說過盛夏不是親生,盛夏自己也沒提過。
不過盛家父母搬來宋家村時,盛夏已經五歲,到底是親生,還是撿來的,大家誰都不清楚。
宋淼淼放下手里的珍珠項鏈,看著沈蔓西,“西西,別猜了,你的方向是錯誤的!我就是宋淼淼,我姓宋,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找什么親生父母。”
沈蔓西望著宋淼淼水光閃動的眸,輕輕抱住她,“淼淼,我知道了。”
那是宋淼淼心底永遠無法愈合的傷,是從兒時起便無法抹去的陰影。
宋淼淼吸了吸鼻子,努力揚起笑臉,和沈蔓西岔開話題,詢問警察局之行是否順利?
“季默被關進去了!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宋淼淼抓著沈蔓西的手,高興地蹦起來。
沈蔓西也覺得十分解恨暢快。
“有了這次教訓,季默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我了。”沈蔓西泡了一壺菊花茶,給宋淼淼倒了一杯。
宋淼淼抱著茶碗,吞吞吐吐一陣,小心問,“西西,學長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總是陪在你身邊,你的心里有沒有一點喜歡上學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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