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碾死安慕洲如同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一旦安慕洲坐牢,自此人生便染上永遠抹不掉的污點,工作也會丟掉。
看沈蔓西還怎么和安慕洲在一起。
費律師和對方律師交涉完,回來告訴沈蔓西,這件事很棘手。
季默堅持不肯私了,必須讓安慕洲去坐牢。
而且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季默即將成為京都安家女婿,背后有安家做靠山,哪怕是警察局長,也要賣安家幾分薄面,必定偏頗季默。
何況季默確實是受害者。
沈蔓西讓費律師務必想辦法保住安慕洲。
費律師很為難,季默昨夜處于醉酒狀態,無力還手,安慕洲的行為哪怕不是蓄意殺人,也構成故意傷害。
費律師做事向來刻板死教條,凡事都是根據法律法規。
也正因為他這一點,當初宋怡君才放心將遺囑交給他,因為他的為人不會被任何利益收買。
他這人有好處,也有壞處。
如果他愿意鉆法律空子,安慕洲是不用去坐牢的。
可他不愿意。
安慕洲走過來,一把將沈蔓西摟入懷里,對費律師道,“季默對我女朋友耍流氓,我才動手打他。”
沈蔓西驚怔抬頭,“女朋友?”
安慕洲收緊懷抱,唇角噙著一絲笑。
“不是嗎?”
沈蔓西反應過來,問費律師,“對!季默對我耍流氓,安醫生才打他的!我男朋友幫我出氣,才引發后續的事發生,可不可以量刑?”
費律師臉色一沉,把沈蔓西叫到一旁,小聲問,“你們真是男女朋友?”
沈蔓西深知費律師的為人,怕他不肯就范,點頭承認。
“是!”
費律師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蔓西,聽費叔叔一句勸,他不是什么善類!把人打得那么慘,顯然有暴力傾向,你可不能冒險,和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在一起。萬一他家暴,又是一個火坑?”
“費叔叔,你只管說季默對我耍流氓,安醫生可不可以量刑?”
費律師嘆口氣,點點頭,“倒是可以,但你有證據嗎?”
沈蔓西沒有證據,剛剛看酒吧門口的監控視頻,只拍到季默被打,而季默糾纏她的經過正是監控死角。
“費律師,實在不行,就和季默談賠償!他現在正缺錢,不管他要多少錢!”沈蔓西決不能讓安慕洲去坐牢。
他是為了幫她出氣,才打了季默。
季默塌房,要賠很多違約金出去,季氏集團已一日不如一日。
即便季默馬上成為安家女婿,如安家那種豪門,能掌管無限財富,哪個不是人精。
能讓季默得到表面上的榮光,難道還能在他身上大手筆砸錢嗎?
安家又不欠季默的。
費律師和警方交涉了一陣,說季默耍流氓在先,可季默不承認。
反正警方和沈蔓西又沒證據。
安慕洲見費律師還不懂變通,無奈搖頭。
費律師就不能說嚴重些嗎?
如果說季默當時想要強迫沈蔓西發生關系,那樣他打人可就算是正當防衛了。
于兆也到了警察局,走到安慕洲身邊,小聲問,“少爺,需要我做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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