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學見沈蔓西答應的爽快,反而沒那么開心了,丟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這么好的姻緣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陶梅湊過來緊張問,“她答應沒有?”
沈文學點點頭。
“什么?她答應了?她不是有相好的嗎?出雙入對,感情非常好?”
陶梅也沒想到沈蔓西會答應,心底僅剩的一絲希冀徹底破滅。
“文學,你快想想辦法,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沈蔓西嫁入安家嗎?你們可不是親父女,等她成為安家少夫人,反過頭有我們好果子吃嗎?”
“那怎么辦?安夫人指名道姓看上蔓西了!”沈文學也是不想的。
他更希望是沈宛藝。
可惜安家沒看上沈宛藝。
總不能就這樣錯過和安家攀親的機會吧?
陶梅哭喪著臉,“我們宛藝哪里比不上沈蔓西一個二婚女?安家怎么還愿意撿別人玩剩下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蔓西不知道真相,以為我是她父親。攀上安家,到底對我們沈家百利無一害。誰嫁過去都一樣。”
對陶梅來說不一樣。
現在住在這么小的房子里,每天備受折磨,想健個身做個瑜伽都舒展不開手臂。
地上堆積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利索,墻根堆的都是紙箱子,顯得空間愈發狹窄逼仄。
陶梅用力推了沈文學一把,起身去敲沈宛藝的房門。
她要把婚事從沈蔓西手里搶回來。
沈宛藝最近沒工作,一直宅在房間不出門,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胃口也不好。
她因為沈文學把公司拱手讓給沈蔓西,正在鬧情緒,好幾天都不和沈文學說話。
自從沈蔓西接管公司,又把秦鹿安排到重要位置,公司有好的資源也不給她了。
她討厭如此懦弱好欺的父母。
她堂堂沈氏集團的千金,不但淪落到住小房間,還在公司沒了工作。
她恨不得將沈蔓西挫骨揚灰。
陶梅敲響房門時,沈宛藝正在洗手間,拿著兩道杠的驗孕棒,氣得將驗孕棒掰斷,卷上紙巾又套上袋子,丟入垃圾桶。
她居然懷孕了!
怎么會這樣?
真是倒霉時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是誰的?
難道是……于導那個老男人的?
那天明明沒幾秒鐘就結束了,怎么會這么點背?
洗了手打開門,聽到陶梅說沈蔓西要和安家訂婚,氣得她徹底爆發了。
“那個二手貨也好意思和安家攀親?她怎么這么不要臉?”
陶梅拽著沈宛藝回房間,關上門,壓低聲音說。
“我們得想個辦法,攪黃他們的婚事,讓你嫁入安家!現在能讓咱們家重新好起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你若能成為安家少夫人,從今往后我們家就能在京都橫著走。也能徹底搞死沈蔓西!”
沈宛藝蹙眉,“能有什么辦法?”
陶梅想了想,趴在沈宛藝耳邊很小聲說了句話,沈宛藝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連京圈太子爺的面都見不到,如何接近他?”
陶梅道,“這事交給我,我來想辦法。”
沈文學把沈蔓西答應相親的事告訴了韓慧。
最近因為這事,沈文學沒少給韓慧打電話,韓慧很討厭沈文學曲意逢迎的嘴臉,但念著他畢竟是沈蔓西的父親,也不能讓兩個孩子一直不冷不熱吊著,便答應了相親。
得知沈蔓西答應了,韓慧很高興,立刻給安慕洲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安慕洲卻沒有預想中的那么高興。
捏著手機,骨節泛白,“她答應相親了?”
“是啊兒子,媽媽看得出來,你很喜歡蔓西!正好見面把你們的婚事訂下來。你可是安家大少爺,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嫁給你,蔓西肯定也會同意的。”
安慕洲一把掛了電話,漆黑的眸子暗潮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