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夫人嫁給沈文學時……”
張媽剛開口,費律師推門進來,懷里抱著一束鮮花,也是來接張媽出院的。
費律師和張媽是舊識,平時不見有什么來往,但張媽這次住院,費律師經常來醫院探望。
人到了一定年紀,都比較念舊,生怕又一個老友離自己而去。
張媽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和費律師拉起家常。
沈蔓西看了他們一眼,和費律師打過招呼,幫張媽收拾東西。
費律師趁著沈蔓西出去送東西,壓低聲音道,“你想大小姐平安無事,就不要再提那件事。切記怡君的交代!”
張媽悲傷道,“我是真心疼大小姐,大小姐一直把沈文學當成親生父親般敬愛,換來的卻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算計!還想利用這層身份,謀奪大小姐的家產。”
“費律師,你說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小姐一直好好的,是不是夫人太小心了?”
費律師還是覺得需要慎重,道,“怡君做事向來考慮周全,她那樣交代一定有她的道理!我會看緊沈文學!我和你一樣,會盡全力守護大小姐!”
張媽嘆口氣,“沈文學太會偽裝了,夫人一定沒想到,給了他那么多好處,他還會如此貪心。”
張媽出院前,還要做幾項常規檢查。
毛阿福帶著張媽去檢查室。
沈蔓西知道,和費律師問不出來什么,閑聊了一會,拿起手機,給安慕洲轉賬五十二萬,備注“還債”。
毛阿福把錢還給她,她現在有錢了。
將搬家費用一并還給安慕洲。
安慕洲這次回的很快。
安先生:“怎么多幾千塊?”
蔓蔓:“利息。”
安先生:“和我算的真清楚!”
沈蔓西回了一串省略號。
親兄弟還要明算帳,何況他們只是朋友。
沈蔓西想了想,又發了一句話。
“非常感謝安醫生危難之際施以援手!”
她是想表示感謝,可這些話在安慕洲看來,是在和他撇清關系,想回到季默身邊。
安慕洲氣得鐵拳捏緊。
這女人是受虐體嗎?
他正在頂樓爺爺的高級病房,老爺子乘坐十幾個小時的專機,折騰累了,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安慕洲讓護工照顧好爺爺,大步離開病房。
安老爺子微微睜開眼,喚了一聲,“小洲,你去哪兒?”
然而安慕洲走的很急,病房門已經關上。
張媽很快做完出院檢查,沈蔓西扶著她走出醫院。
趁著費律師去停車場取車,沈蔓西低聲問,“張媽,你那會在病房想說什么?”
張媽干笑一聲,“沒什么,就是看不慣沈文學偏心!想告訴大小姐拿回公司做的對,對待那種人不該心軟。”
沈蔓西知道,這不是實話,還想問,費律師已經取車回來。
她看出來,費律師和張媽有事瞞著她。
難道和她的身世有關?
費律師讓張媽坐他的車。
他的車寬敞,張媽可以半躺,舒服一些。
沈蔓西扶著張媽上車,調整好座位,正要去另一邊上車,手臂一緊,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
沈蔓西吃驚回頭,對上安慕洲那雙深沉幽冷的眸。
不等沈蔓西反應過來,安慕洲已拉著她,把她塞上他的車。
費律師面色一震,“那個醫生不會傷害大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