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走出沈家大門,上了費律師的車,交代費律師找兩個人,悄悄盯著大門口。
她讓沈文學立刻搬出去,狗急跳墻,他們肯定還會往外搬東西。
到時候拍下來,就是證據確鑿。
可那些已經被陶梅搬出去的古董……
沈蔓西看向大門上的監控攝像頭。
沈文學現在對她有所防備,她沒辦法進入沈家找監控,問孔德軒,“認識黑客嗎?把沈家的監控調取出來,最好是會恢復刪除數據的高手。”
想來沈文學為了銷毀證據,會刪掉那晚的監控。
孔德軒道,“我試著找找看。”
車子啟動,沈蔓西看著追出來的沈宛藝,張牙舞爪追著車子,嘴里不知罵著什么,不禁覺得可笑。
“京圈太子爺的眼睛可夠瞎的!”
沈宛藝沒有追上車子,扶住后面追上來的沈文學。
“爸!你還求她做什么?這里也是你家啊,她一個野種憑什么說把我們趕走,就把我們趕走?她有什么權利?”
翠萍站在門口,問一臉憤恨的陶梅。
“表姐,當初這房子不是沈先生離婚時留給沈先生的嗎?你都在這里住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變成沈蔓西的房子了?”
陶梅一時語塞,不耐煩揮揮手,打發翠萍去干活,并警告翠萍,這事不許傳出去。
她怕傳回老家,豪門貴婦的形象保不住。
她其實是借住,哪里是房子的主人!
自從她搬進來,每次回老家都被親族們追捧,說她厲害有出息。
在親族面前不但有話語權,誰都得看她臉色。
陶梅仰頭看著這棟豪華的歐式大別墅,心肝脾肺腎都在疼,“我是不會從這里搬走的!這里是我家!”
“對!我們不搬!我馬上就要成為安家少夫人了,還用怕她?”沈宛藝道。
陶梅忽然就有了信心,“張媽的一面之詞不用怕!她說我偷古董就偷古董了?沈蔓西要查公司的賬,就給她查,反正現在也是一個空殼子,賬上的錢不都轉走了么!”
沈文學瞪了陶梅一眼,不讓她多嘴。
陶梅捂住嘴,回頭看看,見沒人,松了一口氣。
孔德軒送沈蔓西回臨江苑。
到了小區大門口,沈蔓西下車,和孔德軒揮手道別。
孔德軒深深看了沈蔓西一眼,“沈小姐,不用太難過,你已仁至義盡!大多遺囑官司都是這樣,親人變仇敵!哪怕你做出退步,他們也不會滿意。還是守護住自己的利益!”
沈蔓西沒想到,孔德軒如此心細,她明明表現的極其平靜,還是被孔德軒看出了心底的受傷。
她對孔德軒淡淡一笑,“我明白,我不會退步。”
她已經退步太久了,不能再任由沈文學一家欺壓。
正要關上車門,察覺到有一道陰鷙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抬頭看去……
安慕洲正站在街對面,一身黑色西裝,筆挺冷峻,矜貴如高高在上的王。
車門關上,孔德軒啟動車子,透過車窗看向那一身冷意逼人的男人。
孔德軒知道安慕洲,和沈蔓西傳過緋聞的那個醫生。
面對男人充滿敵意的目光,孔德軒迎視上去,不在意一笑,車子開走了。
沈蔓西走到街對面,和安慕洲打招呼。
“安醫生!好巧。”
沈蔓西在家附近遇見安慕洲已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挺意外的。
“安醫生怎么在這?今天沒上班嗎?”
安慕洲沒說話,臉色冷的可怕。
他在公司等了沈蔓西許久,不見她回來,原來是和別的男人出去了。
哪怕知道那男人是沈蔓西的律師,他心里還是不舒服。
沈蔓西已經習慣安慕洲的陰晴不定,感謝道。
“張媽醒了,多虧你妙手回春,謝謝你幫他們安排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