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痛快了!
沈蔓西回頭問孔德軒,“都錄下來了嗎?”
孔德軒:“錄下來了。”
“算不算恐嚇?”沈蔓西問。
孔德軒:“算。”
沈宛藝這才發現,在孔德軒的西裝領口帶著一個很小的攝像頭。
她雙眼猛地張大,指著孔德軒問沈蔓西,“你錄這些做什么?”
沈蔓西不疾不徐道,“京都安家確實權勢滔天!頂級豪門家風嚴謹,我倒是要看看,他未婚妻一家偷竊名貴古董,數額巨大,如何偏私護短!會不會和有偷竊罪名的一家人結親!”
“沈蔓西,你!你給我快點刪掉!”沈宛藝慌了。
沈文學和陶梅也慌了。
他們和安家的婚事還沒定下來,若這事真捅到那位爺那里去,豈不是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怕這樁婚事要吹。
陶梅忽然沖上去,一把搶下孔德軒胸前的攝像頭,丟在地上用力踩爛。
孔德軒面色不變,波瀾不驚道,“這個攝像頭價值三萬,陶女士故意損毀他人財物,請照價賠償。”
陶梅脖子一歪,“好啊,我賠,不就是區區三萬!”
孔德軒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票據,“這是我的傷情鑒定報告,入院治療費,檢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去醫院的車油費,毀容賠償,加在一起一共三十一萬六千八百元,請陶女士一并支付。”
陶梅的聲音兀地拔高,“你說什么?”
孔德軒指了指臉上的傷,“我可是被你毀容了!陶女士不打算私了的話,我們也可以走訴訟程序!”
孔德軒是費律師的得力助手,陶梅和孔德軒討價還價可不是對手,孔德軒把每一筆費用都說的條條是道,有理有據,最后逼得陶梅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會伸長脖子瞪著孔德軒。
“哦對了,還要告訴陶女士,這款攝像頭有個功能可以實時上傳云端,只是損毀攝像頭無法損毀已經拍好的錄像。”
孔德軒拿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陶梅,“陶女士,現在轉賬吧。”
陶梅一把搶下銀行卡,用力掰斷,摔在孔德軒身上,“你這是敲詐!兩道印子,你就要我三十多萬!”
沈宛藝扶住氣得顫抖的陶梅,“沈蔓西,你們不要太過分!你要清楚得罪我的下場是什么!”
孔德軒撿起被掰成兩半的銀行卡,好笑道,“你們都要成為京都安家的親家了,不會連區區三十多萬都拿不出來吧?”
孔德軒看向沈文學。
沈文學已經嚇得像個鵪鶉,眼珠子一直轉,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正在權衡利弊。
他在商海沉浮多年,是有些商業頭腦的,只是為人只守不攻,這些年沈氏集團在他手里,沒什么突破,倒也沒有敗落。
他知道,這筆錢得給,他們家現在需要門風干凈,品質高潔,否則傳出不好的緋聞,給安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會毀了這樁婚。
沈文學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將錢轉給孔德軒。
陶梅見一下子損失三十多萬,那叫一個肉疼,對著孔德軒和沈蔓西咬牙切齒。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等宛藝的婚事訂下來,我一定讓你們雙倍奉還!”
沈蔓西將古董清單放在桌上,“你們最好馬上將這些古董還回來!否則我會讓你們去坐牢!”
“還有,今天就從我家搬出去!不然我明天帶搬家公司親自幫你們搬!”
沈蔓西說完,舉步往外走。
沈文學趕緊從后面追上來,“蔓西,不要這么狠心好么?我可是你爸爸!”
沈蔓西腳步頓住,微微回頭,聲音涼冽。
“我也想顧念父女情分,可你一次一次讓我心寒,還差點害死張媽!”
陶梅從屋里沖出來,怒聲喊道,“我們宛藝馬上就要成為豪門貴婦,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們家會貪圖你幾件破古董?不要冤枉我們。”
沈蔓西一字一頓,“我會找到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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