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藝吃驚指著自己,“我道歉?憑什么……”
她話沒說完,被陶梅打斷。
“快點道歉!”
“媽……”
“道歉!”
沈宛藝都懵了。
什么情況?
明明是媽媽告訴她,沈蔓西不是親生,怎么看媽媽的樣子很怕沈蔓西知道這事?
沈文學見沈宛藝一動不動,拽了沈宛藝一把,“道歉!”
“爸……”
“別叫我爸!誰讓你信口胡說的!蔓西就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
沈文學吼的很大聲,眼底的血絲都露出來了。
沈宛藝有些怕了,只好道歉,卻是不情不愿。
“姐,對不起,我胡說的!”
沈文學見沈宛藝道歉,立馬笑得和善又慈祥,“蔓西,你就原諒你妹妹吧!她被她媽慣壞了,就喜歡耍小性子。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訓她!”
沈文學說完,趕緊拽著沈宛藝和陶梅離開。
沈蔓西呆呆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剛剛沈文學的驚慌和憤怒,她都盡收眼底。
那是一種不愿被揭穿,極力掩飾的憤怒。
難道……
沈文學真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沈小姐,沈小姐?”孔德軒喚了兩聲,沈蔓西才回過神。
“你沒事吧?”孔德軒擔憂問。
“沒事!”沈蔓西拂了拂長發,疲憊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沈文學一家三口回到家,他揚手就要打沈宛藝。
陶梅趕緊挺身而出擋在沈宛藝身前。
“女兒都挨了一巴掌了,你還要打她?徹底給她毀容算了!”
沈文學高高舉起的手,重重放下,怒聲問陶梅,“是你說的對不對?不然她怎么知道?”
“我我……”陶梅緊張地搓著掌心。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沈文學心煩地拽了拽領口,沈蔓西已經撂下狠話,股權的事不能再耽擱,可他就這樣將公司拱手讓給沈蔓西嗎?
他不甘心這些年只當一個看家犬。
把陶梅和沈宛藝罵了一頓,起身去書房,一把將門摔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沈宛藝嚇得身子一顫,一把抱住陶梅,“媽,爸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都怪你,口無摭攔,你怎么能把我告訴你的秘密告訴沈蔓西?”陶梅責怪道。
“我……我就是不甘心,她一個野種憑什么要我們家的東西!看爸的樣子應該也知道,為何還要極力隱瞞?都不是親生的,把她趕出去,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陶梅緊張地看了一眼樓上,戳了戳沈宛藝的腦門,“只管聽你爸的話,這事以后不許再提了!聽到沒有。”
沈宛藝被戳痛,捂著腦門,“她都不是親生的,怕她做什么?”
“我的祖宗,閉嘴吧!不許再提了!”
陶梅很清楚,宋怡君活著的時候,沈文學是什么身份。
在外界沈文學是宋怡君的老公,其實就是宋怡君身邊的一個管家。
是下人,是奴仆。
他們一家三口能住在汀香園,是陶梅使了手段,利用宋怡君的善良才住進來。
如今宋怡君的親生女兒長大了,要將一切拿回去,他們根本沒有理由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