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晨當然知道,安家是什么門庭,京都第一豪門,斷然不會因為區區五千萬版權費和他說謊。
盛夏指著自己,聲音悲切,仿佛受了極大的冤屈。
“我才是西!”
她哪怕此刻害怕的要死,也把這句話說得極為堅定。
她從小最會說謊了,不然不知道在媽媽手里挨多少打,也最懂得說謊的時候,要眼神堅定,語氣堅決,任憑別人證據十足,也不能松口。
因為大多數人都認為,在證據十足的情況下,她依舊不改口,就是自己搞錯了。
果然。
顧瑾晨走向沈蔓西,說道,“你是安醫生帶來的人,我不想說太難聽的話!這種事以后不要再做了。”
顧瑾晨不允許有人冒充他偶像,安慕洲帶來的人也不行。
沈蔓西不禁覺得好笑,“憑借兩張隨手畫的手稿,你便認定她是西?你不問問她能否進入作者后臺?還有,申請作者需要實名認證,去網站后臺調取便可知曉到底誰才是西!”
盛夏心口重重一沉,她怎么忘記這些東西了?
連忙奔過來,哭聲道。
“蔓西,我現在進不去后臺,是因為你把密碼偷偷改了啊!你忘了嗎?當初我申請作者是借用你的身份證,我的身份證在我養母那里,她不肯給我。”
“我從小到大是什么情況,你最了解!我養母壓榨我,不允許我手里有一分錢!我是為了提防她,才用你的身份證……”
盛夏說著,又對顧瑾晨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顧總……我沒想到,當初只是借用了我好朋友的身份,如今她卻要冒領我的筆名!”
顧瑾晨見盛夏哭得雙眼通紅,勾起了他的憐香惜玉,連忙拿紙巾幫盛夏擦眼淚。
他昨晚喝酒時聽許鶴簡單說了盛夏的遭遇,從小被養父母打罵,吃了不少苦,據說飯都吃不飽,幸虧被安家找到認了回來。
不管是私生,還是親生,到底是安家血脈!
“不哭了,我相信你。”顧瑾晨柔聲道。
盛夏聞,似得到了莫大的暖心支持,嗚咽著點頭好生惹人憐惜。
沈蔓西都被驚得無語了,她第一次知道,盛夏這么會演。
沈蔓西道,“晨光,還記得我們什么時候加上的微信,我對你開出什么條件,答應和你簽約的嗎?”
顧瑾晨當然記得這些,他當時加上西的微信,高興得請全公司喝奶茶。
不等顧瑾晨開口,盛夏又哭聲嗚咽道。
“蔓西,我因進劇組做化妝師,為了保密不能帶手機,我的手機一直在你那里幫我保管!怪不得你說我的手機丟了,原來是被你藏起來了!你用我的號碼,和我微信里的人聯系!你心機好深啊!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什么都告訴你,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秘密,你卻在背地里……背地里算計我。”
盛夏哭得都站不穩了,柔柔弱弱地往顧瑾晨身上倒,顧瑾晨連忙扶住她,心疼的不行。
沈蔓西第一次見識到,原來黑的真的可以說成白的,只要演技到位。
沈蔓西還要說什么,被安慕洲攔住,“被瘋狗咬,還能咬回去?”
沈蔓西很生氣,就算不能咬回去,也要打回去。
安慕洲瞥了顧瑾晨一眼,眼底掠過一道邪惡,“我們走吧,無需做無謂之爭!”
沈蔓西看到安慕洲這個眼神,忽然一下子就悟了。
漫畫不是背包,不是手機,不是物件,而是憑實力創造的作品,不是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盛夏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很容易就會露餡兒。
她簽署的合同,沒有任何法律效應。
顧瑾晨叫住安慕洲,和他走遠幾步說話,“你別被那個女孩的表象騙了!你沒經歷過男女之事,我怕你……怕你禁不住誘惑,落入甜蜜陷阱。”
安慕洲笑了,笑得極其愉快,眼角都彎了起來。
他拍了拍顧瑾晨的頭,“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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