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美!”
沈蔓西趴在窗口,伸手去接掉落的火光。
安慕洲單手插兜,站在她身旁,偏頭看著她。
色彩斑斕的光影映照在她嬌美的容顏上,一雙瀲滟的水眸猶如璀璨的繁星。
安慕洲的心臟忽地一漲,似有什么東西從心口漫溢出來,流遍全身。
季家。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李嬸才準備好年夜飯。
季家來了很多親戚,肚子餓得咕咕叫。
當菜品上桌,居然沒有往年的黑松露,松茸,魚子醬等昂貴菜品,親戚們的臉色都耷拉了下來。
而且好幾道菜都做失敗了,還沒有每年過年都有的金玉滿堂,節節高,花開富貴等菜品。
要知道去年一道孔雀開屏,可是實打實孔雀肉做的。
他們來季家老宅用餐,就是為了那些市面上很難見到的昂貴野味。
如今什么都沒有,紛紛撂了筷子,說些難聽的話,不如去飯店吃了。
鐘慶蘭在妯娌姑嫂面前丟了面子,她本是陪酒女上位成為季太太,這些年最怕被季家人看不起。
飯也沒吃去廚房質問李嬸。
季家是經商的,最注重年夜飯菜品的吉祥寓意,今年的年年有余,尾巴都掉了,這不是預示季家今年生意有頭無尾嗎?
“我的黑松露,松茸魚子醬呢?是不是被你偷偷在廚房吃了?”鐘慶蘭怒聲質問。
李嬸苦著臉,一拍大腿,“哎呦太太,我可不敢,你給的那點錢,我都記賬了,可買不起那些金貴的!”
“往年買得起,今年就買不起了?”鐘慶蘭不相信,在廚房翻箱倒柜找她的黑松露。
李嬸哭聲道,“太太,那些都是蔓西從她外婆家帶來的!今年蔓西不在家,哪兒還有那些好東西!而且這幾年的金玉滿堂,花開富貴,年年有余都是蔓西做的!”
“這幾道菜太復雜,我實在不會做。”
一提起沈蔓西,鐘慶蘭的火氣更大了,指著李嬸罵道,“沈蔓西,沈蔓西,我們季家離開沈蔓西年都過不了了!你做不好,明天就辭了你!”
李嬸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本是院子里打理花草的傭人。
本來工資就不高。
自從沈蔓西嫁進來,鐘慶蘭把廚房和打掃衛生的傭人都辭了,只留下她和沈蔓西。
鐘慶蘭的算盤打得好,娶個兒媳當傭人,又不用開工資,最后把兒媳逼走了,反而刁難她這個不怎么會做飯的。
“辭就辭吧!我一個人干好幾個人的活,若不是蔓西勤快,什么活都幫我,我早不想干了!”李嬸把圍裙解開,摔在灶臺上。
“好啊,反了你了!這個月的工資別想要了!”鐘慶蘭擼著袖子,咬牙道。
“給你留著買紙燒吧!”李嬸道。
“你敢咒我!”鐘慶蘭氣得七竅生煙。
“反正不干了,不妨和你說實話,你們家做盡喪良心的事,這樣的人家早晚敗落!”李嬸說完,去自己房間收拾東西,當晚直接走人。
李嬸走了,季家一大家子再沒人伺候,只能鐘慶蘭自己做。
她讓季默彤幫忙,季默彤當習慣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里會做家務,甩手跑樓上打游戲去了。
鐘慶蘭氣得不輕,大過年又沒地方雇人,最后只好自己系上圍裙,去廚房刷碗。
季默昨晚一夜沒睡,整個人都沒精神。
聽到鐘慶蘭在廚房一邊刷碗,一邊罵沈蔓西沒良心,還沒離婚就離家出走,季默的心情更郁悶了。
盛夏不住給他發消息,說在香榭小城等他,晚上一起守歲,還有驚喜給他。
他被盛夏吵得很煩,最后還是去了香榭小城。
剛一進門,盛夏就撲上來抱住他,“老公,你猜我給你什么驚喜?”
季默哪里知道,害怕又被人錄像,窗簾門窗全部死死關好,屋子里只開最暗的小夜燈。
他一進門就疲憊地倒在沙發上,不想說話,不想動。
盛夏跪在沙發旁,獻寶似的,拿出手機里的一組照片,“看,沈蔓西瞞著你在背地里和男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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