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護士過來提醒：“搶救室外請保持安靜。”

姜雨薇失去耐心，眼尾猩紅：“滾。”

陳熠然見好就收，連滾帶爬地跑了。

他跑出房門，高級病房外守著好幾個保鏢。

姜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門口。還有許逸康，臉色慘白如紙，幾乎毫無血色，被保鏢團團圍住。

陳熠然想走，姜老爺子卻開了口：“陳熠然，你站住。”

陳熠然咽了咽口水，回頭看向姜老爺子：“姜爺爺。”

“別這么叫我，你還沒這個資格。”姜老爺子頭發花白，眼神卻犀利如刀，掃他一眼，仿佛能將他看穿，“我孫女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我沒讓她掐死你，是怕她犯法，可你竟然能完好無損地出來。”

陳熠然眼神微閃，抿了抿唇：“您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有姜總的把柄？先生還在搶救室，姜總沒心情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罷了。”

姜老爺子哼了一聲，轉了轉拐杖：“葉湫是你叫出來的，還是許逸康喊出去的？”

許逸康身子猛地僵硬，腦袋垂得更低。

陳熠然連忙指控許逸康。

許逸康一句也沒反駁，雙手捂著臉，悔恨的淚水不斷從指縫間滑落，幾乎要崩潰：“我……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姜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又轉向陳熠然。陳熠然立刻挺直腰板，換上無害的笑容：“老爺子，我可以走了嗎？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公司還有事等我回去處理。”

姜老爺子涼涼地笑了一聲：“你走吧。我孫女既然給了你錢，你就識趣點，別再招惹姜家。”

陳熠然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面上卻恭恭敬敬地應下。

他按了電梯，下樓離開。可剛走出醫院，就被幾個高大的男人圍住了。

一開始他想避開，可很快認出這些人是剛才守在病房外的保鏢。

“你、你們想干什么？”

為首的保鏢皮笑肉不笑：“我們老板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先生受了什么罪，你要加倍、且更慘烈地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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