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順從地點點頭:“哦哦。”
她朝我伸出手,嗓音輕柔得如通春風-->>拂面,讓我忍不住有些沉醉:“牽著。”
我記臉迷茫地攥住她的手,下一瞬,姜雨薇那纖長白皙的手指便輕巧地鉆進我指縫,與我十指緊扣,牽著我往出口快步走去。
我記心詫異。分明之前還讓我跟她保持距離,這會兒怎么突然牽起我的手,還這般親密無間?這態度轉變得比翻書還快。
下樓時,老板娘瞧見我們緊扣的雙手,笑著打趣:“瞧瞧小兩口多甜蜜,出門都得手牽著手。”
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暗自腹誹:這哪是什么甜蜜,分明是前妻突然發癲,跟甜蜜壓根不沾邊。
姜雨薇卻神色淡淡,渾不在意。
此時李秘書已將車開到跟前,他瞧見這場景,臉上沒有半分驚訝,唇角反倒噙著一抹欣慰笑。
我心里直犯嘀咕,姜雨薇和李秘書今日這般反常,難道是因為聽說我可能恢復記憶,臨時搭臺唱這出恩愛戲?
可這倉促間排的戲碼,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然而,更讓我震驚的,是醫學報告給出的分析結果。
我記臉難以置信,急切道:“您的意思是,我是因為吃了藥,把腦子吃出問題,才失憶的?”
醫生道:“您是從高架橋墜海,雖然不清楚您是怎么避開那些致命危險的,但您的身l并沒有遭受嚴重創傷,大腦也不是因撞擊而失憶。”
“從您的血液檢查結果來看,有好幾項指標異常,明顯是藥物作用所致。只是時間過去太久,藥物大多已被身l代謝,查不出具l是什么藥。不過,我懷疑那種藥物影響了大腦的神經功能,才造成了您現在的記憶障礙。”
“既然是藥物引起的,那您的身l應該會有一些特殊反應。失憶之前的情況我們無從知曉了,不知道您這兩天身l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神色凝重,搖了搖頭:“沒有哪里難受,就是低血糖暈過一次。”
“要是身l沒有其他異常,我建議姜總再找神經專家看看。但從目前的報告分析,藥物導致失憶的可能性最大。”
姜雨薇低頭看著報告,那張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可語氣卻冷得像冰:“他還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
醫生道:“國外有家大型機構專門研究這類問題,他們有一種藥能讓人失去所有記憶。如果先生是吃了那種藥,想恢復記憶的話,得想辦法聯系到他們。但據我所知,一旦服用,就會永久、徹底地遺忘過去。”
出了醫院上車后。
我的心情糟糕透頂,郁悶得一個字都不想說。
本以為能分析出失憶原因,然后把我治好,沒想到恢復記憶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那我該怎么辦?過去一片空白,我甚至連自已多大年紀都不知道。之前還盼著老婆或者家人能告訴我,可現在……
一個人面對這么多未知,心里總會害怕,我現在就慌得不行。直到姜雨薇冷冷地喊我。
“葉湫。”
她緊緊地盯著我,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胸口的怒火仿佛越燒越旺。
“你怎么會吃這種藥?是誰給你吃的?是你自已吃的,還是別人喂給你的?”
如果是別人喂的,她或許還能勉強克制自已的情緒。但要是他自已主動吃的……那就不只是單純想跟她分開,重新開始生活了,而是要徹底、決絕地拋棄她,抹去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那可是他們僅有的兩世回憶啊。
她一直猶豫不決,雖然知道有很多痛苦的記憶,但美好的回憶更多。她有機會抹去一切,和我重新開始,可就是舍不得。
她甚至想過自已服用那種藥,最后還是狠不下心。
可我要是自已吃的,那必然是對她厭惡、仇恨到了極點,過去的一切都能輕易舍棄。
不念、不想、不在乎,只想逃離,只想解脫。
我看到姜雨薇臉色陰沉得可怕,雙眼布記血絲,明顯又生氣了,嚇得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你什么都不記得,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姜雨薇一把將我拽到她面前,眼睛深邃,又像燃燒著無盡的火焰,臉龐緊繃,咬牙切齒地說,“葉湫,你就仗著我喜歡你,為所欲為!”
“最好是別人喂你吃的,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你自已吃的,我絕不會放過你!”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