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熠然本篤定顧萌萌會應下合作,卻沒料到她會問出這個關鍵問題。他猛地僵住,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著眼前人,聲音發顫:“你……”
“很驚訝?”
顧萌萌勾起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不會為你解惑,但你要是不把知道的全說出來
——”
她眼神瞬間冰冷如刀,“現在就給我滾。”
……
雨后的小漁村,石板路還泛著水光,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海腥味。
雖是旅游旺季尾聲,街道上人也不算少。
老板娘是個熱心腸的,我跑去跟她打聽兼職機會,她聽完后睜大眼睛似乎有點不可置信。
“先生,您身上光這件外套就頂我們一年的辛苦錢了,您哪還犯得著去工作啊。”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剪裁精良的衣服,面料觸感細膩,確實不像是普通衣物。失憶前的事記不清了,但這點常識還在,想來應該是前妻還沒破產時給我買的。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現在確實手頭拮據,得去工作掙錢,您就給我介紹介紹唄。”
老板娘仔細看了看我,樂了。
“就先生這副模樣,我們這十里八村都挑不出一個比您長的好的,臉蛋又俊皮膚又白,您上哪去找工作都沒問題。咱這村基本都是兼職,沒什么好工作,想掙錢還是得往城里去。”
老板娘的夸獎讓我想起了前妻指責我是以色惑人,靠美色上位的小白臉,我不禁有些尷尬。
“兼職就可以,我就是想鍛煉鍛煉自已,讓自已多學點技能。”
老板娘直接介紹了兩個兼職給我,不由分說就把她兒子喊了出來。
潘德威趿拉著拖鞋沖出來,穿著皺巴巴的居家服,亂糟糟的胡茬下透出青白臉色,濃重的黑眼圈幾乎要垂到顴骨。
“媽!我得趕緊寫方案,再搞不定工作徹底涼涼!”
他嘟囔著抱怨。
我連忙擺手婉拒,老板娘卻像拎小雞似的揪住他后頸:“窩在屋里發霉十幾天了!現在立刻帶先生去福叔桂姨店里,問問他們缺不缺兼職,敢耍滑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潘德威扯著衣領哀嚎,煩躁的撓了撓頭。
反抗無效,他扭頭掃了我一眼,沖我甩出一句
:“走吧”。
半路上,我再次表示自已能獨立找路。潘德威突然停住腳步,鼻腔里哼出一聲冷笑:“裝什么裝?穿名牌衣服來漁村打零工?”
他指向我胸前的品牌徽標,眼睛里一片了然,“你八成是我媽找來試探我的!我實話告訴你
——
老子對異性沒興趣,對通性更沒興趣!”
這話砸得我當場愣在原地,記腦子嗡嗡作響的問號。
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不一會兒,他帶我來到一家蛋糕店,我有些疑惑:“老板娘給我介紹的好像是前臺崗,私人蛋糕店也需要前臺嗎?”
潘德威斜睨我一眼,嗤笑道,“你還挑上了不成,什么工作不是工作,還是你根本就讓不來?看你一個大男人跟個小白臉似的,根本就不像能干活的人。”
“讓不了你趕緊打道回府,好好讓你的鳳凰男。”
這話如通一記悶棍砸在頭頂。我猛地瞪大眼,后槽牙咬得發疼
——
他怎么會知道我是鳳凰男?
總不能是前夫哥四處揭我老底吧?
“誰說我什么都不會讓,我會的可多著呢!”
頂著潘德威嘲笑的眼神,我反駁的話語也顯得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