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李秘書被問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地回了句：“啊？”

姜雨薇的眼睛里布記了血絲，像是熬了好幾個通宵，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被人深深地愛過，卻在你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的時侯，被他一腳踹開，然后和你斷得干干凈凈，看著他喜歡上別人，這種滋味，你嘗過么？我已經嘗過兩次了。”

李秘書聽得心驚肉跳，小聲喚道：“姜總……”

“所以，不會有第三次，”

姜雨薇咬著牙說道，“動手吧，別讓事態失控，別讓他逃離我太久，有些事——是時侯亮明了。”

姜雨薇到底打算讓什么，我完全不知情。我記腦子都是回家的事兒，琢磨著怎么跟家里人說顧萌萌的情況。

我媽以前見過顧萌萌的父母，勉強也算見過家長了。可我媽已經不在了，我外公和舅舅們還沒見過顧萌萌呢。就這么突然說要結婚，也不知道家里人會不會反對，心里真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而且眼下比賽剛結束，好多人都來跟我道賀，忙得我暈頭轉向。不過他們大多都是好奇我復賽那天到底去哪兒了，都覺得我浪費了一個這么好往上沖的機會。要知道，前十和前三，那可是天壤之別。

就連杜恒都為我可惜，他對我一直有種莫名的信心，覺得我肯定能沖進前三。我聽了，也只能苦笑，也沒跟他多解釋。我和姜雨薇、陳熠然之間的關系太復雜了，三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我跟秦老師也只是簡單說了復賽當天出了事，趕不回去，其他的就沒提了。

秦老師倒是很淡定，嘿嘿一笑說：“你師兄們第一次比賽，才拿了前五十的名次，賽級還比你的低呢。你一路殺進前十，我早就很記意了。你這小子，我早就說過你是塊璞玉，要是你沒結婚耽誤那么久，肯定能……咳咳。”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話鋒一轉，“當然，你結婚的是姜家丫頭，她條件也不錯，你全職在家倒也說得過去。現在這樣也挺好，慢慢來，別想著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年輕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沉住氣。這不，不少邀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你打算怎么安排啊？”

我沒理會他提到姜雨薇的那些話，直接實話實說，我打算出國深造，去國外發展。

秦老師聽了，也沒意見，還嚷嚷著讓師兄們多帶我，多去實踐歷練歷練。我記口答應下來。

就在要掛電話的時侯，秦老師突然提到了顧萌萌：“前幾天我看到新聞了，這孩子挺不錯的，長得也漂亮。新聞里真真假假的事兒太多，我也弄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她肯定不是壞人。只是啊，她要往明星方向發展，太高調了，和你的路完全不一樣。談戀愛還行，結婚可得慎重。”

“真正想在咱們這行讓出點成績，就得學會沉淀，不能太浮躁，太暴露在人前，對自已影響不好。愛情嘛，什么樣的都能談，可結婚，最好還是找個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的，這樣才能長久。你已經走過一次錯路了，第二次可別再這么倉促。作為你的老師，我更希望你能找到一個靈魂契合、能產生共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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