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原本已經變成了干尸的薛北海,有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小刀手里的金色手杖。同時,他的頭緩緩地抬起來,骷髏一樣的臉上,一雙眼睛睜開。暴突的眼球緩緩轉動,直到那黑眼珠子盯住了小刀和薛北凡。就在看到兩人的一剎那,薛北海瘦得可怕,鬼一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顯得那么……不懷好意。
“呀啊!”小刀驚得扔了手杖竄起來就喊,“詐尸了!”
薛北凡一把將她拽到身后,同時,只見薛北海張開嘴,干癟的嘴唇里頭,牙齒都是灰黃色,沙啞的聲音傳來,薛北海一臉興奮地盯著薛北凡,“血!給我血!”
小刀拿起一旁的瓷**子罐子壇子砸他,“血你個頭啊!螞蝗都比你長得好看,嚇死姑奶奶了!”
薛北凡突然一把將她推開,小刀一個趔趄,回頭,就見薛北海已經竄到了薛北凡身邊。動作之快,根本不像是個人。
“毀掉圣武皇譜。”薛北凡說著,抽刀擋住了薛北海鋼爪一樣掃過來的五指。
“當”一聲,火星四射,薛北凡躍上船頭,薛北海跟看見了血的蚊子一樣緊追過去,雙眼暴突眼球都快掉下來了。
邊喊著血,邊追著薛北凡,兩人打在了一起。
小刀心驚不已,人怎么能把自己煉成鬼一樣。
她急忙掏出火折子,拿了圣武皇譜就燒。可是這皇譜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點不著。
小刀掏出匕首就要扯碎,可圣武皇譜的料子堅韌無比,劃了幾下一點法子都沒有。
“奇怪哦!”小刀著急,抬頭看,就見薛北凡拿刀擋著薛北海,薛北海張著血盆大口像是要喝血吃肉的樣子,活脫脫惡鬼轉世。
小刀想了想,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子,盯著那圣武皇譜,“就不信毀不掉你!”說罷,將**子打開,把里頭的黃色液體,滴在了畫卷上。
“刺啦”一聲,畫卷被燒出了一個大洞。
小刀一挑眉,這一**子藥水連堅硬的鐵板都能融化,更何況你一張布!
然而,在小刀將圣武皇譜一點點用藥水燒沒的同時,卻引來了正拼命想要吸薛北凡血的薛北海的主意。只聽他嚎叫了一聲,棄了薛北凡,朝小刀沖過來。
“小刀!”薛北凡大驚,小刀一抬頭,就見那鬼都到眼前了,她驚得一揚手。
“刺啦”一聲,黃色的液體潑到了薛北海的半張臉上。
他發出一陣凄厲慘叫,半邊臉上起了巨大的燎泡。小刀見他活鬼一樣,驚得手一松。**子落下去,正好落在了圣武皇譜之上,黃色的液體快速流淌出來,圣武皇譜也燃燒了起來,一點點化為灰燼。
薛北海捂著半邊臉看見了,大叫不止,腥紅的眼睛盯著顏小刀,狂叫一聲后沖過來。
“小刀!”薛北凡從后追上,要救小刀。
小刀卻在薛北海詭異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大喊一聲,“小心!”
幸虧小刀喊了一嗓子,薛北凡腳下一滯,躲開了薛北海回頭對著頸項的一陣撲咬。
但肩膀上還是被扯破了一大塊,鮮血直流。
薛北海舔著嘴角的血,臉色竟然稍微恢復了一些人樣,說話的聲音也清楚了不少。他興奮地盯著薛北凡,“血!給大哥血!”
薛北凡護住顏小刀,見圣武皇譜已經化為灰燼,松了口氣。
“小刀,躲到后邊去。”
小刀盯著他肩頭被咬傷的大塊,心疼不已,怎么薛北海這妖怪還咬人的!
薛北凡的血對薛北海竟然真的有一種神奇的功效,他只喝了一點,就恢復了不少,笑著看薛北凡,“你燒了圣武皇譜也沒有用,譯本在這里。”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薛北凡一驚,同時,就看到不遠處的海灘邊,站著一個人,一襲白衣,長裙拖地。小刀也驚訝——這不是風無憂么?
風無憂踏上金舟,緩緩朝這里靠近過來,“北海早就神功得成,現在,只需要一點血就可以了,北凡,你就成全你大哥么。”
薛北凡皺眉,原來風無憂和薛北海早有勾結。
“你看她后邊。”小刀在薛北凡身后小聲提醒。
薛北凡皺眉,只見風無憂身后的沙灘上,有一個人躺在血泊里,正是蘇姬。蘇姬脖頸被扭斷了,死相極慘,可見,是風無憂所謂。
風無憂淡淡一笑,“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我安排在北海派的替代品,我才是真正的北海派主母。”
小刀嘴角抽了抽,看了看風無憂又看了看薛北海,心說你倆還真是絕配啊,一個干尸一個妖精,還主母,水母差不多。
薛北凡知道風無憂功夫不錯,小刀未必敵得過她,如今情勢危急。
“你先走。”薛北凡吩咐小刀,卻聽風無憂慢悠悠對薛北海說,“北海,你追著北凡,他可不會將血給你,不如追一追那個小丫頭。”
小刀一驚,暗暗跺腳,好你個風無憂啊,蛇蝎心腸,她是讓薛北海攻擊她,這樣薛北凡必然出手相救,薛北海就好像剛才那樣咬他了。
小刀跳腳,“你有病啊,這人亂咬人,你還當什么主母,嫁豬嫁狗也比他強吧!”
風無憂冷笑,“我一會兒就撕爛你那張嘴!”
小刀見她恨自己入骨的樣子,心中有數,說風無憂喜歡學北海,打死她也不相信,她分明就是喜歡薛北凡!小刀想著,又摸了摸脖子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風無憂,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小刀愣神的當口薛北海可是咄咄逼人,他一改剛才戰術,放棄了薛北凡專攻小刀。小刀輕功好,左躲右藏,然而薛北凡卻是不計后果在救她,誠如之前他承諾的,決不讓她遇到半分危險。
小刀跺腳,薛北凡已經被薛北海咬了好幾口了,薛北海此時面色恢復,有小半人形,功夫也似乎越來越好。
小刀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正著急,就見薛北凡將手背在身后,給了她一樣東西。
小刀接了,就見是一把匕首。
小刀腦筋多快,大概明白了薛北凡的意思,暗暗準備。
同時,薛北凡賣了個破綻給薛北海。薛北海大喜過望,一把擒住薛北凡,咬住他脖頸。
就在他猛吸血的同時,薛北凡頭一偏……小刀一匕首,直接從薛北海的眼眶扎了進去,她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狠狠扎進去。
薛北海痛得大叫,退后幾步一把拔出匕首,但是可能已經傷到了腦,倒在地上抽搐。
小刀心疼地接住往后倒的薛北凡,伸手捂住他脖頸處的傷口,“不知道他有沒有瘟疫之類的怪病。瘋狗啊,亂咬人!”
薛北凡哭笑不得,都這時候了,小刀還是讓人心情愉快。
“啊!”
這時,薛北海緩緩地爬了起來,他滿臉的鮮血,一只眼睛都沒了,但是身形輪廓已經基本還原,一雙眼睛怨毒地盯著顏小刀和薛北凡。
這時,風無憂走到了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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