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打開了緊致,秦開奕看著身穿一身綠衣的柳玲兒進到了洞府了,他看著這個相別余月的小師妹,發現她身上多了些成熟的氣質。
“師兄!”見到秦開奕的柳玲兒毫無疑問是高興的,她一進門就直接撲進了秦開奕的懷抱,死死的抓住這個自己曾經以為再也見不到的師兄,哭的稀里嘩啦。
這一下子倒是把秦開奕給嚇著了,他可沒什么哄女孩子的經驗,還是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無奈之下,只好抱著柳玲兒一邊安慰一邊拍著她的背,想讓她稍微緩和一下幾近崩潰的情緒。
這本該是個和諧而感的場景,可是這樣的場景,卻柳玲兒下一個問題出口之后被徹徹底底的破壞了。
滿臉淚痕的柳玲兒抬起臉看著秦開奕,嘴唇哆嗦著問:“師兄,沈飛笑怎么沒有回來?”
秦開奕一下子愣了,腦海里不可抑制的回憶起離開之前柳玲兒和沈飛笑樹下的對話,就是自己面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師妹對著沈飛笑叮囑不要害怕自己這個師兄。其實這句話的涵義,誰都清楚不是么。
“他啊。”眼里的感動慢慢變成了平日間的淡漠,秦開奕和柳玲兒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和他失散了,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就這一句話,讓柳玲兒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她咬著唇,目光凄涼的看著秦開奕:“師兄”
“什么”秦開奕將喉嚨里的嘆息壓抑了胸腔里,他放開了柳玲兒,重新坐回了床上,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師妹。
“是不是”柳玲兒的話就唇邊,可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是不是把沈飛笑給殺了?”秦開奕把柳玲兒未完的話說出了口,他輕輕舒了口氣:“玲兒,是不是想問這個?”
“不、不是!”被秦開奕一下子戳中了心思,柳玲兒慌亂的搖了搖頭,結結巴巴道:“、只是想問問,師兄是不是知道沈飛笑哪?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是么。”秦開奕很想苦笑,卻又覺的有些不合適,于是只能掛起一個牽強的笑容:“那是師兄想多了。”
“”柳玲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就因為柳玲兒的一句話,和秦開奕之間的氣氛莫名的尷尬了起來,隔了好一會兒,柳玲兒像是受不了這氣氛,跟秦開奕告了別之后就匆匆離開了,也沒有再試圖和秦開奕說些其他的。
秦開奕就這么坐床邊,看著柳玲兒慌張的離開,他到這時才突然發現原來他并沒有想象中的留念這個小師妹,反而那種感覺更像是一種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見到的第一個似的雛鳥情節誰都不會喜歡自己曾經擁有的東西被別搶走。
“接下來準備怎么辦?”話越來越少的炎骨識海里開了口,這半年之間,他又幻化出了新的形,只不過這的長相不再和秦開奕一樣,而是變成了一個陌生的。
“練功吧。”丹田里被層層魔氣包裹起來的蠱蟲似乎又蠢蠢欲動,秦開奕的眼神平靜而淡漠:“要不然能干什么呢?”
“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炎骨已經不止一次問秦開奕這個問題了,只不過沒有一次秦開奕的答案讓炎骨滿意。
“怎么做?”這一次,秦開奕沒有再敷衍炎骨,他諷刺似的笑了笑:“其實從一開始,都不是想怎么做,而是能怎么做。”
選擇權永遠都不他的手上,他只不過是顆不能回頭的卒子罷了。
“懂了。”炎骨說完這三個字,再次沉寂了下來,留下秦開奕一個安靜的坐那張石床上,看著門外的景色,靜靜的發著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