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里這個人,好歹也是與他已經結婚五年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是他的孩子,他竟然就這么看戲般的看著,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我覺得蘇凡可惡,可恨,然而此時,我卻覺得與眼前這個男人比,他那些可惡真的不算什么。
“你若是求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下。”他興味道。
我瞪著一雙仇視的眼睛,已經無力吐槽他的無情和殘忍。
那個女人已經穿上衣服,她也出現在浴室的門口,依偎著我的姐姐的丈夫,笑嘻嘻的看著浴室里狼狽煎熬的我們。
看見地上的血,她‘呀’了一聲,“怎么這么多血?不會是自殺了吧?”
像是想到什么,她扭頭驚詫又故作膽怯的看向她依偎著的那個男人:“剛才聽她叫孩子沒有了,不會是流產了吧?”
那個可惡的男人不但沒有同情,反而饒有趣味的揚聲:“哦,是嗎?那真是可惜了,好像已經兩個月了吧。”
我磨著牙齒,只覺得牙根疼,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與蘇凡的殘忍無情比起來,他似乎更勝一籌!
那個女人故作嬌柔:“我好怕,你說,那個小孩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她的話讓我的瞳孔一縮,“你對我姐姐做了什么!”
女子譏誚的看了我一眼挑釁揚眉,他依偎在那個混蛋的懷里撒著嬌:“抱緊我,我害怕,說不定那個孩子就在這里看著我呢。”
那混蛋聽話的抱著她,并且肉麻道:“寶貝兒不怕,有他老子我在,看他還能對你怎么樣。”
我的心一直沉一直沉,心肝劇烈的抽搐,我還以為他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會這般無情,否則我實在想不出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孩子如此冷漠的原因,卻不想,他竟然知道孩子是他的!
都說虎毒還不食子!而他,卻是連畜生都不如!
我一腔怒火在心,卻罵不出一句臟話來,對這樣的人,似乎就算你罵他,氣的也只是自己罷了。
樓下傳來120的聲音,我喜出望外,站在浴室門口的男女頓了一下,紛紛走了出去,應該是去看情況了。
“蘇……蘇凡……”我聽見那個女人傳來尷尬又驚慌以及僵硬的聲音。
蘇凡?他也來了嗎?
這樣的情況,知道他來了我是歡喜的,覺得我似乎也是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求助的,哪怕只是短暫的美好和安心,我也是開心的。
蘇凡走進來看見浴室里的情況瞳孔縮了一下,大步走過來將我姐姐從我的身上抱起來,然后問我:“你還能走嗎?”
我的身體已經僵硬麻木,像是失去了知覺,但是我還是咬牙點頭:“能。”
醫護人員也跟著進來了,蘇凡將我姐姐遞給他們,然后抱起我離開了這里。
我縮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氣息,腦海中忽然就想起學校里那個白襯衣白褲子,干凈的像是王子一般的少年,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的他有著很大的出入,因為那個時候的他至少是真的干凈,比現在要稍顯陽光一些,從什么時候起,他變得那樣可怕。
我的眼睛酸澀起來,不想他知道我哭了,我耷拉著腦袋,壓抑著哽咽,眼淚順著臉頰滴落,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曾經的友誼和美好。
姐姐一到醫院就被送進了急癥室,醫生對她進行了刮宮手術,這才又送出來,我沒敢打電話給媽媽,爸爸已經那樣,我不想她再受打擊,不想再倒下一個。
姐姐這邊也需要人照顧,我一個人真的有些分身無術,像是看出我的為難,蘇凡難得體貼的說:“你姐姐這邊我可以請人來照顧。”
我的心一暖,對他說:“謝謝。”
他卻淡泊的道:“不需要,這些都是你用自己換來的。”
我剛覺得溫暖的心一下子透心涼,我吃吃的笑了一下,竟然無以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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