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的視線在落在屋中的人身上,看見這樣烏合之眾曖昧不清的場面,我并不意外。
隨著打開的門,蘇凡淡泊的視線短暫的在我的身上停了一瞬,隨意調轉開去與他懷里的舞兒咬耳朵。
我站在門口沒有動,就這么遠遠的看著。
那天見過一面的小四見是我,站了起來:“是你呀。”
說著他就出來迎我,將我拽了進去。
他似乎已經知道我與蘇凡之間的關系,將我拽進去之后,他笑著對蘇凡身側的舞兒道:“坐著干什么,還不讓個位子出來。”
舞兒臉上帶著嬌笑,閃著靈動的眼睛不樂意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動,注意到身側的蘇凡似乎有些不悅的臉色,她這才極不情愿的挪了挪位子。
小四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在蘇凡的身側坐下,我的左邊是蘇凡,右邊是舞兒。
我被夾在中間,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像是有萬千螞蟻在我的身上爬行,刺癢難耐。
其實我不是真的刺癢,只是一種心理的厭惡和排斥。
屋中的其他幾人也都不是生面孔,那晚的賽車比賽上我都見過,他們的頭發一片的紅橙黃綠,哪怕不看臉,也已經一目了然。
相比下,墨發烏黑,西裝革履,一絲不茍又一身書生氣的蘇凡就真的有些格格不入了。
我很好奇,他和這些人是怎么認識又是怎么玩在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這些人對他似乎有些像是下屬對上司一般的敬重。
蘇凡疊著雙腿,閑適地端坐在我的身側,指尖夾著煙,并沒有看我。
房間里人多,鬧哄哄的,這樣的場合,少不了拼酒劃拳玩游戲,我的到來只是短站的吸引了他們一瞬的注意力而已,并沒有影響他們的興趣。
因此她們該怎么鬧還怎么鬧,該怎么玩兒還怎么玩兒。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他安靜的抽著自己的煙,我安靜的像個木頭一般坐在那里,只想著趕快熬過這晚,然后我好回醫院陪父親。
他手中的煙燃盡的時候,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來人在蘇凡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蘇凡淡淡的點了點頭,來人彎著身,像是宮廷劇里的那些奴婢般,退了三步,這才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退出去的那人就帶回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看見蘇凡,就嚇的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蘇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后我絕對不私自出暗欲。”
蘇凡沒有說話,那雙金絲眼鏡下的眼睛淡漠的透著絲絲涼薄,平靜的沒有任何心軟和憐香惜玉。
見他不為所動,那個狼狽的女人跪著走過來,蹭在他的腿邊,她悲痛欲絕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褲腳,滿眼的哀求。
我看見這個女人的尊嚴已經被踐踏進泥里,卑微到了塵埃了,像是一條無人要的賤命,賤的連只畜生都比不上。
我的心底一陣發涼,心驟地揪起,我想我已經知道蘇凡要干什么了……
蘇凡安靜的坐著,沒有理會這個泣不成聲的可憐女人,屋中其他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也只是涼薄的看著,誰都沒有要求情要為她說句好話的意思,他們平淡的樣子,像是對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司空見慣,就跟上街挑白菜一般,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我垂在身側的拳頭忍不住的攥起,看著那個卑微的女人無助可憐的一個勁兒的求淡漠如霜的蘇凡。
這時,有人抬進來一個籠子,那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害怕的像是見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整個人都毛骨悚然,像是驚弓之鳥,她哀求的語氣更加焦急驚慌了:“蘇哥,我求求你,你繞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保證,我以后再不敢起嫁人的心思,也再不敢背叛暗欲。”(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