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毫無味道,如同嚼蠟,因此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對他說,夸他做的好吃?我都吃不出味道怎么夸?
氣氛有一陣的沉默,他低沉道:“不管怎么樣多少都要吃一點才行,不然身體吃不消,而且你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嗯。”我點頭。
晚飯過后,他讓我在沙發上繼續聽電視等他,他去廚房洗碗,然后我們一起上樓。
我睡了三天,又是生病發燒,出了很多汗,身上很不舒服,我早就已經覺得一股子味道,卻苦于心情不好沒有顧忌到那里去,此時靜下來,才發現真的不太好聞,連自己都嫌棄自己,虧他還對我又抱又親的。
“我要洗澡。”我說。
他先讓我在床邊坐著,然后說:“我去給你放水。”
從浴室出來,他問我要不要幫忙,我拒絕了,他一遍一遍的告訴我浴室的規格,一遍一遍的叮囑我沐浴的東西放在了什么地方。
我嘴上應著知道了,實際卻沒聽太明白,沐浴露,洗發水,浴巾,毛巾,左邊右邊,最后我茫然,那些東西都怎么放的來著?
不想找麻煩,最終我還是沒有多問,心想,不就是洗個澡么,沒有大不了的,隨便洗洗也行。
在浴缸里泡完澡,我站起身去摸熱水器的開關,手在墻壁上來來回回的摸了半天,卻是什么都沒摸著,反而是弄得我在開著暖氣的浴室里熱出了一身汗。
我有些惱,所有的耐心也被磨光,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嘩”的一聲,冰冷的水從我的頭頂上淋了下來,澆得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忍不住地叫了一聲:“啊!”
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來,蘇墨焦急的聲音問:“怎么了怎么了……”
我已經環著身子躲到了一邊,冰冷的水傾瀉在地上,再高高濺起,濺在我的身上,帶著絲絲涼意。
我沒有說話,整個人都有些自暴自棄的惱火,連個澡都洗不好,我還能干什么?
我并不想成為依附任何人的蛀蟲,但是現在,我似乎已經在往那個方向邁進,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蘇墨似乎也感覺到水是涼的,忙走過來幫我調好溫度。
“可以了。”他說。
我沒有動,我想此時的自己真的很狼狽,我并不想這樣的自己展現在他的面前。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最好的,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自己的愛人面前,偏生事與愿違。
見我沒動,他拉過我站在熱水的下面,幫我沖掉身上的泡沫,我掙了一下,不要他碰我。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出聲:“你出去好不好。”
他不但沒有出去,反而直接與我一起站在蓮蓬下,他扣著我的腰,將我的身體帶進懷中,緊緊貼著他。
他說:“楚楚,你至少有我不是嗎?你在怕什么?”
我咬著唇瓣沒有說話,我真的很想將壓抑在心底的那些話一股腦兒的吼出來,可是,我知道,我不該對他發火的,他一直都在遷就我的情緒,為了不讓感到悲涼和絕望,他一直在用溫柔攻陷我心底的無助和蒼涼,給我安全感,讓我覺得他可以依靠。
可是我并不想這樣,我更想自己能獨立,自己能夠堅強,哪怕是瞎了眼,一樣可以獨當一面。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很脆弱,我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抱著他,極力想要填補心底空掉的那塊空缺,踮起腳尖,我吻向他。
我本來想學著他的霸道以吻封唇,讓他什么都不要再說,什么都不要問,可是因為看不見,我連接吻都能鬧出事情來,我狠狠一觸,吻在了他的下巴上,這哪里是吻?直接撞上去的好嗎,嘴唇和牙齒都好疼。
看著我笨拙的樣子,他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然后捉住我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來。
水很快濕透了他的衣服,我有些氣惱的想,反正都濕了,還穿著干什么?脫掉唄。
于是我粗魯的扯著他的衣服,他再次低笑起來:“楚楚,你這是才跟誰較勁兒呢。”
較勁兒?對,我就是在較勁兒,我現在看誰都不爽,忍了一肚子的不爽,想著,我嘴上的力道隨著怒火重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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