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我,像是真的在期待我的原諒。
我微微一笑,環住他的脖頸在他的側臉上印了一下,向全天下女人宣布,這個男人已經是我的了,你們就別在打他的主意了。
他眼底的笑意深了深,有種奸計得逞的愉悅。
我嘆息,我是不是又掉進他的圈套里了?再次投懷送抱。
反正都已經被套住,我也不在意,圈套就圈套吧。
我想,今天的事情,只怕是要占明天頭條的大半個版面吧。
我陷在幸福和甜蜜中,臉上的笑容拉的大大的,渾身的血液都在激動叫囂,只覺得此生有他真好。
突然一陣昏眩,我暈了一下,無力地倒在蘇墨的懷里,他扶著我皺眉:“怎么了?”
“我……”我虛弱的剛說出一個字,就失去了意識。
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車上,我被蘇墨親昵地攬著,靠在他的懷里,明明就應該是很溫暖很很幸福的感覺,可是我卻覺得冷,這冷是來自于蘇墨身上的清冽和凝重。
我皺眉,想到我昏迷的事情,我仰起頭看向他,問道:“我怎么了?”
他低頭看向我,清俊的容顏沒有任何情緒,只淡淡的道:“醒了。”
感覺他的情緒明顯不高,我伸出手摸在他的下巴上摩沙,“怎么了?你好像不高興。”
他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手從他的下巴上拿下來,握在手中,沉沉道:“沒事。”
見他似乎不愿多說,我也沒再多問,以為是我昏迷的事情讓他擔心了,因此難免會有些不開心。
我身體的事情一直是我不想直接面對的點,因此我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準備再休息一會兒,直接略過這個問題。
就好像,只要不提及,它就不存在一般,自欺欺人。
車子停下后,我睜開眼睛,卻發現這里是醫院。
我困惑:“我們來醫院做什么?”
他溫聲道:“別多想,就只是給你做一個簡單的檢查。”
一進醫院,池少秋就已經在等了,看見我們,他說:“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進去吧。”
跟著,我就被塞進了b超室。
b超室?我怔忡。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問一下,這是做的什么檢查?”
醫生看我一眼:“查孕。”
我一愣,難道我懷孕了?
我追問了一句:“多久了?”
“四周。”
我暗自算了一下日子,最近他都有做避孕措施,就算懷孕,也不是現在發現,時間不對,唯一的一次是季流年‘死’的那次,在那個別墅的浴室……
我走神間,醫生已經將單子打印好遞給我。
我剛走出去,池少秋已經將我手中的單子拿走,看了一眼,而后他凝重的與蘇墨對視了一眼,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而喻。
蘇墨有些懊惱,沉沉的聲音傳來:“這個孩子不能要。”
我又是一愣,心也跟著一緊,我當然知道這個孩子不能要,我有些難過的點了點頭,失落的應了一聲:“哦。”
他嘆息著,干脆而果斷中帶著焦躁:“現在!立刻!馬上給她安排手術。”
我的心又是一顫,沉默著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雖然知道這個孩子不能要,但是當我知道蘇墨決定要拿掉他的時候,我還是覺得難過,覺得委屈,覺得舍不得。
猶猶豫豫了許久,情感戰勝了理智,我不想做這個手術。
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我突然頓住了,我對蘇墨說:“把喬靈叫來,我有話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