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他與我一起擠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被子,我卷縮在他的懷里。
我皺眉,推了推他,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我問:“你這樣睡壓著傷口不疼嗎?”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我點頭,稍微算了一下子日子,他的傷口的確是已經長肉,不是那么嚴重了。
“餓嗎?”他問我。
我點頭。
他起身,“我去打電話點餐。”
晚餐過后,我推著他在假日酒店的周圍漫步了一圈這才回來。
從電梯出來,我正與蘇墨因為一件小事情而拌嘴,沒走兩步,就聽見有人在叫我。
“楚楚?”
我抬眸,就看見郭雨晴和一個男人手挽手站在不遠處。
事隔多年,當那個我曾經恨之入骨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發現,我竟然可以平靜至此。
郭雨晴的視線從我身上滑過,最后落在輪椅上的蘇墨身上,她的眼底先是滑過一道驚艷,跟著就是一抹可惜。
她在嘆息,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個殘廢吧。
郭雨晴這個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也很不高興,我想蘇墨也不會喜歡別人對他的這種評判,于是我有些冷漠地道:“有事嗎?”
“這位是……”郭雨晴的視線從蘇墨身上收回,詢問的視線投降我:“你先生?”
“跟你有關系嗎。”我冷漠道。
郭雨晴臉色一白,她身側的男人有些尷尬的揚聲道:“楚楚啊,當年的事只是一場誤會,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也別再耿耿于懷……”
“誤會?”我冷笑了一聲,覺得這位我曾經敬仰過的畫畫老師真是會開玩笑。
如果是誤會,事情會鬧的那么大?如果是誤會,為什么不見他們出來澄清?如果是誤會,他當時為什么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在勾引他?
誤會?會不會牽強了一些?
見我這樣,這位畫師教授最后對蘇墨客客氣氣的伸出手道:“蘇先生,幸會。”
我了然,怪不得他會這么和氣,原來是因為蘇墨啊。
蘇墨并沒有伸手與他握手,而是有些冷淡的說:“抱歉,我有潔癖,不喜歡碰陌生人的手。”
他禮貌中又不失倨傲的態度讓畫師教授伸出去的手顯得格外尷尬,他臉上恭維的笑也僵了一下,最后他垂下手,岔開話題:“蘇先生和楚楚……”
“楚楚是我的妻子。”蘇墨神色寡淡聲線清冽。
“原來如此。”畫師教授了然,最后他邀請道:“楚楚是我以前最得力的學生,后天是我和雨晴的婚禮,希望蘇先生和楚楚你們能來參加。”
他話音剛落,郭雨晴有些殷切地補充道:“楚楚,后天你會來的吧,之前你說會來的。”
我微笑:“當然。”
想到請柬上寫的婚禮地點是假日酒店,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低頭對蘇墨說:“我們參加完他們的婚禮再回去吧。”
蘇墨點頭:“你做主,”
“那到時候見,祝你們新婚愉快。”對他們說完最后一句話,我推著蘇墨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
耳邊卻隱約傳來畫師教授和郭雨晴的談論。
“還從來沒有見你對誰這么客氣,那個男人是什么人?很厲害嗎?”
“富豪榜上有名的人物,你說呢?”
我隱約聽見郭雨晴的抽氣聲。
頓了一下,他又道:“若是能拉到這樣的大老板贊助,我們的學校會更上一層樓,會走的更高更遠的。”
郭雨晴沉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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