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無奈,只好又把筷子縮了回去。
見他這樣,我又甜絲絲的高興起來。
我拿起筷子也準備嘗嘗,卻被他也攔開了去:“你也吃傭人做的菜去。”
我皺眉:“我自己炒的菜,還不準我自己吃?”
他挑眉,霸道的說:“難道這不是你做給我的?既然是做給我的當然就只有我能吃。”
我與蘇凡一樣悻悻然地收回筷子,吃起傭人做的飯菜。
中途,我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偷了一筷子自己炒的菜。
剛塞進嘴里,我就忍不住地吐了出來:“甜的膩人,你也吃得下。”
他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這是因為是我做的菜,所以才會吃,他不想讓我失望,幸福的感覺在心間纏繞,伴隨著幾分歉然。
我償了一下酸辣土豆絲,同樣的剛吃進嘴里我就吐了出來,酸的掉牙。
我將菜從他面前拿開:“別吃了,會不舒服的。”
“不能浪費。”說著他的筷子又伸了出去,我攔住他:“不許吃了。”
他對我微笑了一下:“做出來就是給人吃的,豈有浪費的道理。”
我攔不住他,最終他還是細嚼慢咽的將那兩小碟子難以下咽的菜吃了下去。
他吃的從容優雅,慢條斯理,給人一種他在享受美味的錯覺。
我的心被漲的滿滿的,也不再阻攔他。
吃過午飯,我起身去給他們倒水。我在消毒柜里拿了兩個杯子出來,剛倒上水,水杯就從我的指尖掉落,‘嘭’地一聲碎裂在地上,有些燙的開水濺在我的拖鞋和褲子上。
好在冬天穿的比較厚,倒是感覺不到燙,只覺得一陣熱。
我看著掉在地上的杯子,像是為了確認什么,我拿起另一只杯子接起水來。
這次我接的是涼水,隨著水杯的加重,我的指尖像是拿不住這樣的重物一般,再次任水杯從指尖無力的掉落,‘嘭’地碎裂。
聽見聲響的蘇墨滾著輪椅進來,低沉的聲線帶著擔憂和困惑:“怎么回事?”
我的心跳的厲害,有些驚慌,不想讓他看見我臉上的慌亂,我將頭壓的低低的,長長的頭發垂在兩側,迷糊了我的臉頰。
“沒事,只是手滑。”說著,我蹲下身去撿地上碎裂開的杯子。
“別動。”他道。
我不在狀態,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渾渾噩噩的去撿碎杯子。
“別動!”他重復道,伴隨著他磁性命令的聲線,我的手在我失神間被刺了一下,劃出一小條口子來,血頓時堆積在指尖,凝聚成一條紅線,微微的刺疼讓我有些清醒。
他過來拿起我的手放進口中皺著眉吸允:“蘇凡,去找個創口貼過來。”
沒一會兒,蘇凡就送來了創可貼。
他給我包上,睿智的視線在我的身上掃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微笑,隨便編了個看起來很合理的理由:“沒有啊,我只是在想童悅的事情,你也知道,童悅跟我關系好,她說她準備接受家里給她介紹的那個人,所以我忍不住的多想了一些,我希望她幸福。”
雖然是借口,但是這些虛假的話我也是故意說給蘇凡聽的,就是想刺激他一下,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對童悅有感情,就沖他對童悅的傷害,我也想為童悅出口氣。
我要向他炫耀,就算沒有他,童悅也會很好,也會有人愿意給她幸福,他不珍惜,有人會珍惜。
雖然行為幼稚了些,但是當我看見蘇凡沉下去的臉色,我卻覺得這個謊也不是沒有意義。
給我包好傷口,蘇墨叮囑道:“別在碰了,叫傭人來掃。”
我點頭:“好。”
我起身推著他出去:“你下午還要忙工作嗎?”
“還有點事情沒有做完。”他道。
“那好吧,那我去找童悅逛街。”
“嗯,我讓人開車送你,早點回來。”他叮囑。